“你可终于醒了。”

待到子夜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正是昏暗的烛火。

暗青色的小鬼飘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像是在确定她有没有变傻，其实他这副样子就傻的可以。

“醒了就别装傻，快起来。”小鬼抱怨到，想把她直接拉起来，但子夜没给他这个机会。

她翻身坐了起来，顺手把凑到脸前的小鬼推开，然后静坐了起来，因为她现在脑内还处于断片状态。

“诶你这是怎么了？”小鬼又飘回她身侧，看着她的神情感到疑惑。

怎么了？

子夜现在也很想问一句自己是怎么了。

“不就是败给那个女人？没关系啦，保命要紧。”小鬼觉得自己猜的很准，继续说了下去，“那个女人如果能被轻轻松松打败的话，那这个渡关山也该塌了。她可不是能被人类打败的家伙，被她打伤不算屈辱。”

这哪里算小事！

自从她得到吞噬星源以来还没有遭遇过如此惨烈的失败，甚至失败到需要其他人来将她救走。虽算不上屈辱，但心底肯定有火气在。

“你很了解她？”子夜斜眼扫过去，眸中探究的意味很重。

小鬼听到这句话时慌了一下，旋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就不瞒你了，那家伙是渡关山的缔造者，只要还在渡关山内，就没人能打得过她。”

“那你又是？你不是姜回吧。”

“当然是！”小鬼白眼一翻，“本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全名就叫姜回！你连这个都要怀疑的话，那我真没什么好说的。”

他也是个有脾气的鬼，被人三番五次质疑难免会生气。

但这样一说无论如何都说不通。

“渡关山的缔造者难道不是姜回吗？她是缔造者的话，那你又是谁？”子夜并不理小鬼的脾气，她现在更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确实是姜回，但她呢，该也算是姜回的一部分。”小鬼纠结该如何描述答案。

“说来听听。”

“我有个姐姐，叫做姜媛……”

“等等！你姐姐也叫姜媛？”

“不要在意这个，之后你会明白的。”

小鬼所描述的故事非常老套，说白了就是一个姐弟相依为命的故事。

姜回口中的姐姐与姜媛口中的姐姐十分相似。

温柔、活泼开朗、擅长人际交往……总之与身为弟弟或者说妹妹的姜回截然相反。姜回将他的姐姐描述得太美好，几乎将其视作为世界上最美好的人。然而世界上又怎么可能有完美的人。

“我姐姐第一次嫁人时据说是遇见了真命天子，虽然是个普通人但她却爱得不得了，甚至愿意为此放弃姜家人的身份。”姜回缓缓讲道，“她称那是什么金风玉露，又道人世间最美好的莫过于遇上真心相爱的人……总之在未出嫁前她脑子里都是这些爱啊恨啊的东西。”

“但很快她便明白爱情并不是万能的，她放弃的东西太过贵重，而那位丈夫又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她被抛弃了吗？”

这种故事怎么讲都无聊，子夜只是随口应付一句，按照自己最理所当然的想法来说。

“当然不是。”他摇了摇头，“是她抛弃了那个人。她常在夫家遭受虐待，端茶送水、照顾公婆，即使如此夫家人还是还是非打即骂。她好歹是个世家出身的大小姐，又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太久。”

“还不过三年，她便偷悄悄跑回了家中，连刚出生的女儿都不想再见。原先的夫家也有四处托人在找，但归根到底只是普通人家，在姜家的遮掩下，他们根本没法儿把我姐姐带回去。”

“她做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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