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周娘缓了缓，立刻让春城倒了一杯茶来。

倒茶也没用，做什么都没用了。艾娘眼看了看郦书雁，只见郦书雁挟了一筷洗手蟹，正慢慢地送入口中。

真是天公作美。吃吧，吃吧，吃得越多，死得就越快。

凭着艾娘多年纵横郦府后宅的手段，她当然不会把毒药下在普通的菜肴里，或者调料里头。这一次，艾娘把它涂在了筷头上。她和胡娘的筷子上有记号，除了这两双筷子之外，筷头上都沾了足以让人一命归天的毒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艾娘寻着药效差不多该发作了。她咳嗽一声，假意说道：“一群小丫头在这里待着，未免太坏人兴致了。不如咱们把她们赶出去，再拿一副花签，大家一起抽花签。”

过一会，这里要死不少人。要是有一群小丫头在，岂不是平添麻烦？

“那是再好不过了。”胡娘虽不清楚她的用意，却还是立刻说道。

郦书雁的表没有一点儿变化，淡淡地说：“都好。”

艾娘拍了拍手：“你们下去吧。”看着几个小丫头退了下去，她拿出一副花签，微笑道，“谁先抽呢？”

郦书雁正要说话，眉头忽然皱了起来，身形也摇摇坠：“……我……怎么……”

艾娘一惊，素手无意识地抓紧了桌沿。难道药效这么快就发作了？

哗啦一声，郦书雁歪倒在桌上，碰翻了几个碟子。

周娘正要来扶，兔起鹘落之间，也觉得一阵无端端的头晕。她不敢置信地指着艾娘：“你……你……”眼睛一翻，晕倒在地。

在她旁边，郭娘也晕了过去。胡娘站起身，惶不安：“这是怎么了？”

艾娘眼中，泛起一抹笑意。她“啊哟”一声，脚下一歪，指着胡娘：“是不是你……妹妹，你好狠的心！”

她的身子居然动不了了。艾娘心想，这药果然好霸道。她的一百两银子可没亏。

胡娘目瞪口呆，一时间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直愣愣地要上去扶起艾娘。

她的目的就是要让胡娘顶罪，怎么可能接受胡娘的搀扶？艾娘一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推拒，一边张口要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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