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了嘴。几个小厮便把孙管事拖了下去。

苏娘慢慢地抬起头来，动作僵硬无比，几乎要让郦书雁错觉，以为自己听见了她骨骼发出的咯吱声。

“你以为，我会感激你？”苏娘焦枯的嘴唇上下翻动，带出几缕血丝。

郦书雁神平静：“你错了。——背主的奴婢，谁也不会再用。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不是为了你。”

“哈！”苏娘尖声大笑，“假仁假义，我算是看透你们了！”

郦书雁面仍然平静，给苏娘指了一把椅子：“坐。——我从不假仁假义，放过一个人，就是放过他，没有擒故纵一说。如果那人再犯，我必然斩草除根。”

她说得平静，苏娘想起郦府的风血雨，却不由毛骨悚然：“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不是在救你，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郦书雁冷冷道，“不相干的人都下去。”

那几个对苏娘粗暴的人正惴惴不安，听见郦书雁的话，如蒙大赦，连忙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房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苏娘沉重的呼吸声。

“……你说吧。”苏娘舔了舔嘴唇，艰难地说道。

郦书雁也不多话，直接道：“你是在七年之前和父亲定下终身的，对不对？”

“对。”苏娘摸索着坐到椅子上，闭上眼睛，心中五味杂陈。

郦书雁了然地点了点头，对郦绰道：“大哥，请你先出去片刻，我要问她些不便于启齿的东西。”

郦绰挑眉：“你连争宠都敢在我面前说出来，还有什么是你不敢说的？”见郦书雁神不快，他笑道，“何必当真，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说着便走出了房门。

他站在门外，侧耳细听着房里的动静。郦书雁和苏娘对话的声音不大，郦绰只能隐约听见“我母亲”、“催的媚药”、“郦绩”几个词。

仅凭这几个词，就已经足够了。郦绰饶有兴味地摸了摸下颏，叹道：“真是越发有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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