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事，又怎么告诉祖母？”

听了郦书雁的辩解，苏太君脸好了些。她又对郦碧萱道：“你说你看见了男人，那男人是谁？长得什么样子？你一一说给我听。”

郦碧萱停止了哭泣，俯下身去，说道：“那男人身形很高，脸也俊得很，额头上束了一条金底龙凤抹额。碧萱很少见外男，不知道那男人是谁。”

苏太君听见她的形容，脸一沉：“这不是长孙家的大公子么……大丫头，你表哥来了？”

郦书雁抿了抿唇。她的表哥长孙瑜是京师首屈一指的翩翩佳公子，为人光风霁月，在她生母死后，对她多有照顾，就像她的亲兄长。至于她的异母兄长郦绰，反而不如长孙瑜与她亲近。

在她十四岁的时候，长孙瑜确实来过。那是为了交接她母亲的嫁妆清单，防着艾娘她母亲的嫁妆。

“碧萱说的是实话。只不过，表哥在我房里只停了片刻，拿了我娘的嫁妆单子走罢了。而且紫藤一直在场。试问，哪一种私会留下奴婢们？”

“原来紫藤还在。”苏太君松了一口气，转而斥责郦碧萱，“碧萱，你真是太轻浮了。听风就是雨，这哪里还像个大家闺秀！”

苏太君这话虽然是斥责，语气却比刚才好了不少。郦书雁眼皮一跳，艾娘母女的计策一定不会到这里就结束。

“老夫人，奴婢当日与紫藤一直在一。”

春杏从郦书雁身后走出，跪在地上，“那日长孙公子来了，大小要我与紫藤一起出去，又叫人烧热水，说要洗澡。小沐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总有一个时辰，长孙公子就一直在小那边。奴婢等人进去收拾的时候，看见水洒得到都是，连一边的榻上都洒满了，浸透了褥呢。”

郦书雁眼里冷光一闪。和前世一样，春杏果然选择背叛了她！只是，今生想从她手里脱身，可没那么容易！

鸳鸯戏水，何等。艾娘倒吸了一口冷气，指着春杏道：“你可不要胡说，坏了小的声誉，你当得起这个罪名么？”

“奴婢所说，句句是实。”春杏磕头道，“请老夫人明鉴。”

“书雁，你真的如此做了？”

苏太君怒道。她的手指紧紧抓着前的衣衫，口一起一伏，像是立刻要昏厥过去。

郦书雁未婚失贞，丢人的只会是整个郦家。凡是嫁进天家的女子，婚前都有嬷嬷检查是否贞洁。如果她真的做了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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