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檩子都塌了。

“你如果一两年就调回来。要是我去了，不就等于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这事你咋考虑的？”

“不瞒你，我想过这点。如果你去了，我肯定就先不申请回来，再呆两三年后，等你适应后再。”

“你不调回来，王大娘能同意吗？她就你一个儿子，一直就盼着你能早点回来。”

“我妈现在身体还硬棒。到那时，都是一家人了，我妈还有啥同不同意的。大家商量着办吧。我肯定是要回来的，早晚点的事。”

听他到一家人，这也是马最关心的问题。她就立刻问：“这也是我一直想问的问题。是不是必须结婚登记了，到你们那里才能安排工作？”

“是这样规定的。政策就是为了照顾职工家属。”

……

“你问了这样多。我也我的想法。马儿，我比你大好几岁，话是负责的。我喜欢你。希望你不要拒绝我。正因为如此，也请你认真考虑。我还有四五天满假，你不用太着急，但成与不成，在我走之前，给我一个明确答复就行。”

接下来几天，王大业没再来找马，在院里碰到时，也只是热情地打个招呼，却不提这事。相反倒是王大娘总来找马大娘摆龙门阵。她不担心马不同意，她担心马大娘不同意，因为马大娘多次提到过**环境太艰苦，不放心女儿去。

王大娘对马大娘，其实到了那里后，只要安定下来，也不像人的那样恼火，都在办公室上班，跟我们内地也差不多。马大娘，我听那里女人生娃儿都得回内地来。王大娘一拍大腿，这就是好事嘛。内地去的人都是回来生养娃儿，娃儿出生后，就留在老家养。这多好喽！我身体好，他们要是有娃儿，我帮他们带。我早就盼着抱孙子……

不等王大娘完，马大娘就把她话拦断：

“王大娘，你点声，这话在我面前不要紧，你可不要让幺女听见。你太着急，事情还没到那步嘛”

“对，对。马大娘，你不要多心。我也是以后，以后的事。不过，女娃儿家，还是早点结婚好。你看我家二妹，比幺妹不才大两三岁吗，现在娃儿都一岁多喽。”王大娘心里明白，不是马家幺妹多心，是马大娘自己多心，连忙把话扯回来。

两个当妈的在堂屋话，在寝室里的马也听到一些。这两天，王大业没再找她，那意思就是双方已经正式接触，他该的已经了，她该问的也问了。剩下的事，就是让她一个人认真考虑，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王大娘的那些话，她并不多心，男女朋友要是耍成了，结婚生娃儿是很正常的事。她坐在床上翻一本书，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她在想着该咋个回复王大业，她甚至怀疑自己不是自己，过去遇事还从来没有这样犹豫。这次是咋啦？当初听到有这个机会时，甚至还没有细想，心里就决定要坚决抓住。跟王大业接触了二十多天，情况都了解了，反而下不了决心。

刚才听王大娘跟母亲摆龙门阵，提到她家二妹的事，她也大致晓得一些。王家二妹时跟二马是同学，初中毕业后，没再读书。本地没有找到工作，外地铁路部门招工，就去外地工作。后来，找了本地工作的一个人，还不到岁就结婚，前年以对调的形式调回来。在木材厂上班，工作单位不如原来好，却算是回到家门口。

王家二妹的事，对马也有一些触动，事情总得先迈出第一步，才有第二步。等王大娘摆完龙门阵离开，马也迈出门，她要再去找一次袁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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