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谁是偷

三、关了一宿

船靠码头，一上岸，李轼以为能回家了。

不料。胖警察，你先不能回家，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今晚上你还得先在我们那里呆一晚上。李轼原本平静的心情又火冒三丈，立即跟胖警察吵起来：

“该问的你们也问了，该对证的你们也对了，不是好明天再吗？你们凭啥把我关起来？”

瘦警察再三：这不是关押，是我们办案的程序，需要你配合。请你相信我们，一定会把事情搞清楚的。

李轼：“那要是明天还搞不清楚，是不是我还得继续被你们关起来？”

“当然不会。但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你还得暂时留在这里。我们有规定。”瘦警察口气虽然平和，却很肯定。他接着，“明天肯定能搞清楚的，你不是有人可以为你作证吗？明天只要有人能为你作证，证明你没有拿大衣，事情不就搞清楚了嘛。”

瘦警察虽然得很客气，目光也不咋凌厉。李轼却不这样看，认为是被关押了，像老百姓的那样，进了局子。这无疑像《水浒》上写的那样，脸上烙了金印，以后走到哪里一看就晓得曾是一个犯人。李轼想这真是自己一生中的奇耻大辱，要是居委会的张大娘也晓得的话，那就等于街坊四邻都晓得了。那张大娘就是一个专门闲话的好手，也不知她给家里了没有，反正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看出李轼的不满，胖警察反过头来安慰他，你既然心中无鬼，就在这里住一晚上又有啥关系？搞得李轼哭笑不得，心想，这算啥，住一晚上？得这样轻巧，公安局是随便可以住的嘛。一想再多也没啥用，无奈地：

“这真是蛇咬人有药医，人咬人无药医。”接着又了一句，“那你们告我家里一声。”

“放心吧。我们已经跟居委会的张大娘了，让她告诉你家里。”

李轼心想原来你们早就安排好了，还把我蒙在鼓里。这一下街坊四邻是都晓得了。他在心里咒骂：****的，哪个冤枉了老子，哪个将不得好死。

***

警察走后，李轼稍微平静下来，方才仔细打量房子，这就是一间普通的房子。李轼不晓得这是不是公安局专门的拘留室，没经历过，他判断不出来。房间里啥都没有，就一张长木椅，或许是临时找的一间房子，把自己先关起来。他回忆过去几个时发生的一切，还像在做梦一样。警察告诉自己被人指控，然后走了一大圈，询问了半天，最后就被关在这里，失去了自由。警察还再三解释这不是关押，不是关押那又是啥呢？警察还这是办案的程序需要，前前后后也没有任何手续，也没有让自己签一个字之类，这又算是哪门子的程序？

李轼想不知家里人晓得不，警察是否告诉了他们，要是不晓得，突然不见自己回去，该着急了。如果警察告诉了，又是以啥样的理由告诉的，家里人又该咋个想？再以警察的面目告诉家里人，那实际上就是已经有事。刚才警察已让张大娘告知自己家里，不过，此时的李轼对警察的话已经不相信，心想哪个晓得他们扯啥靶子。

当晚，李轼在这房间里呆了一晚上。

一晚到亮，李轼就没有合上眼。一阵子躺在长椅上，一阵子坐着，一阵子在房间里乱转。他在想，事情咋会是这样？偷的帽子咋就会落在自己头上？这件事情到底是在哪个环节出的差错？是曾玲？这女娃儿给自己的印象不坏，她也不至于衣服没有丢，却一定要丢了。今天白天看她急得脸都歪了那个样子，不像是装的，看来大衣是真丢了。跟老子，不管咋，你就是衣服真丢了，也不能诬赖我呀。

李轼想既然衣服是真丢了，那就肯定有人拿。那会是哪个？他在脑壳里想着工地上的每一个人。

杨建国和张二胡今天都在下班前就走了，不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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