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话。

“哎！”那个阿姨再度叹了口气。

“您还好吗？”风熠宸看着那个阿姨，沉痛而又悲悯的开口道。

“回答我！”那个阿姨忽然又是问了一声：“那个女孩子，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是！”风熠宸点点头，这一次，没有再回避。“妈，对不起。”

“你还能叫我一声妈。”那个阿姨苦笑着，眼中渐渐地氤氲出明亮的雾气。“你的女朋友，她听到了，该生气了。”

风熠宸抿了抿唇，眼底掠过了一抹沉痛。

他没有言语。

妇人走近了些，凝望着他，眼中是感动，惊讶，心酸，更多的深深的无奈。

“顾好现在还不知道。”风熠宸道：“将来，我会告诉顾好，我永远都是您的儿子，将来顾好了解了，一定会愿意做您的女儿。我们一起孝顺您和我爸！”

那个阿姨苦笑了一声，“你想的真是长远啊，小宸，你是个好孩子，阿姨都知道，以后，别叫我妈妈了，烟烟都不在了，我不能耽误你。”

“妈！”风熠宸情绪也更激动，他的眸子深沉如海：“您永远是我的长辈，我不会更改这个称呼。”

女人看着风熠宸，唇哆嗦了下，抿紧了，良久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开口道：“小宸，你有情有义，我知道，是我女儿没有这个福分。”

女人说着，身躯忍不住颤抖了下，似乎有点摇摇欲坠。

中年丧女，对每一个母亲来说都是刻骨的疼痛。

风熠宸看她摇晃，俊容一紧，上前一点，伸手轻轻地扶住了女人。

“妈！”他低头看着女人日渐憔悴老去的容颜，这才几年，她从一个保养很不错的人趋于老妇的状态。

这让风熠宸眉宇间的褶皱多了起来。

“您身体不好，不用跑，有事情打电话给我，给钟姨，都可以安排的。”

“不！”女人摇摇头：“我想出来走走，这都多少年了，我也应该走出来了，只是你也知道，我和你爸．不，是你叔叔，我们只有烟烟一个女儿。”

“妈，”风熠宸喉头滚动了下，半晌才说出话来，声音很是低哑：“我从来没有忘记过烟烟。”

女人一呆，眼睛红红的，看着风熠宸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是如此的苍白。

风熠宸看着她，眼底划过了一抹歉意。

“我很抱歉。”他说。

“没关系。”女人摇摇头：“我知道你很好，知道你是有良心的，你现在走的对，虽然我想到自己的女儿，会难受，会心塞，可是理智上讲，你是对的。”

“谢谢您！”风熠宸扶住她，道：“是送您上去找钟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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