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逛街、去工作室开会、聚餐，似乎还没怎么折腾，眨眼间已经到了3月17日周一了，又是一个一会儿下雨一会儿大太阳的神经病天气，而今天是杰瑞换成晚班后的第一天。

晚上九点，一个不早不晚的时候，上班族正好吃完晚饭出来放松，夜猫子这会儿也刚从床上爬起来外出找吃的。

杰瑞嘴上叼着烟，也不点燃，左手靠在车窗上撑着头，右手扶着方向盘，在街上慢慢的行驶着。

夜色是个好东西，一方面掩盖了许许多多的丑陋，都说夜色撩人，其实就是让人看东西都模模糊糊的，只要稍微脑补一下就成了美景与美人。另一方面，则是太多的东西只有在黑暗中才能悄悄进行，毕竟，白天的休斯顿和晚上的休斯顿，完全是两个世界。

卡尔终于调班成功了，坐在副驾驶座上四处打量着街道，也难为他最近几天老实得很，看样子b那一下真让他吓到了。想想也是，一不小心多聊了几句就得扒警服丢饭碗，弄不好还得进监狱，任谁被这么吓一次都得忐忑好几天。

音响里传来的是小天后泰勒·斯威夫特的新歌，最近小天后又出了新专辑，这会儿正打榜呢，只要是电台都在帮着宣传。

杰瑞跟泰勒在推特和上倒是互动了好几次，但是毕竟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半点联系没有更谈不上交情了，所以杰瑞在连续听了两首以后，果断换成了播放。这是他从网上自己下载以后用刻录机刻的中文歌碟，纯手工盗版，但没办法，正版买不着。

从张学友听到蔡琴，再从那英听到杰伦，抒情的、欢快的，纯粹一张大杂烩，但杰瑞跟着连哼带唱的还蛮开心，有种前世开着警车下村的感觉。

或许是杰瑞那毫不在意的荒腔走板的歌声实在是杀伤力太大，卡尔终于回过神来，把音量调低了以后闷声说道：“嘿，伙计，能弄点我能听懂的嘛。”

杰瑞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继续跟着那淡淡的调子哼唱着。

不是杰瑞唱歌成瘾，而是一个他好久没听到这些歌了，另一个则是好不容易有机会自己也能让卡尔试一试耳朵被人轰炸的感觉。黑胖子平常说话就跟个唱r似的，还停不下来，等于成天在他耳边唱歌。

可惜，这毕竟是工作时间，不等卡尔再次抗议，对讲机里传来了新的呼叫：“02，请前往33街与27街街口，有风化组警员需要支援。09、11、16跟进。”

卡尔第一时间拿过对讲机回答道：“02收到，正在前往。”对讲机里也传来了其他警员的应答声。

而就在卡尔说话的时候，杰瑞已经开警灯、鸣警笛，然后挂入挡，一脚油门开始狂飙了。

需要支援的地点并不远，估计两分钟就能到，卡尔放下对讲机就开始检查身上的装备，防弹衣、警枪之类的，顺便抬头问道：“风化组今天到我们辖区钓鱼？不是一般都在市中心嘛？”

杰瑞摇了摇头，两眼认真的看着前路随口答道：“应该不是钓鱼，估计是找着线来抓鱼窝了，妈个蛋，居然连事前通报都没有，出了问题还是我们擦屁股。”

风化组其实就是专门扫黄的，但美国的风俗人情以及法律让这个工作很是诡异。

一方面，警察可以装扮成站街女郎上街钓鱼，只要有人点头同意交易并掏钱，那不好意思，进去吧您呐，而且这一切还是符合美国法律的。另一方面，老司机越来越多，网上订餐，电话订餐越来越隐蔽不说，哪怕是街口的线下交易，都弄得跟黑帮接头似的。

整个过程当中绝对没有“交易”、“服务”、“付费”之类的字眼，哪怕是达成交易了，先付费后服务的时候，老司机们也不会傻了吧唧的直接说我先给钱之类的，而是以“给你孩子去卖点礼物”、“这点钱你自己去买点礼物吧”之类的话来付费。为的就是提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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