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手下的人把老妈妈和华骞雅送回去。”

“那你呢？”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听到他的话，孙晗也看了看楼下坐在车里的华骞雅，此刻那个女人的脸上还是带着冷冰冰的态度。

“我知道了！给你留辆车，早点回去。”

聂钟昊目不转睛地看着楼下车里的华骞雅，他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晚上我去你那住吧！”

孙晗一愣，想起来之前聂钟昊是住在华骞雅家里的，现在看来想回去是根本就不可能了。

“行，我收拾一下！”

孙晗看着聂钟昊落寞的样子，自己带着人离开了。

聂钟昊站在楼上，看着自己的手下到了楼下，各自上了车，孙晗把老妈妈和华骞雅分别安排在了两个车上，而孙晗则负责把华骞雅送回去。

他们纷纷离去，楼下，只剩下留给聂钟昊自己的车，孤孤单单守着楼下的一片空旷，秋风的凉意吹过，竟然都没有杂草去阻挡这份冰凉，就这么硬生生地吹透。

好像聂钟昊的心，冰冰凉凉的好像用手把它捧起来，给它点温度。

之前他和华骞雅所有的一切欢乐，喜悦，疼爱，都被她那一字一句的“不认识”和最后冷漠的表情冰封在好像上一个世纪的时间里。

那么遥远……

他的心随着跳动的节奏一下一下的疼着，他不想为这种事情打搅他复仇的计划，但是她的影子却怎么也挥之不去的在他的脑海里反复的游荡。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报应？

他自嘲一笑：“我之前对你的误会，酿成了今天的错，在我想要补偿，甚至已经动心的时候，给我这样的结果。我这是在还债吗？”

他转过身，一拳打在墙上：“就算是，你总应该为得到补偿而勉强露出一点笑容吧！”

房间里回荡着聂钟昊的咆哮声，墙上他的拳头已经被血迹画出了模样。身上的伤还在汩汩地流着血，它一点一点的滴在地上，在满是尘土的房间中，渗透，扩散，蔓延……

谁能理解他的心情，谁能为他的故事做一个公正的评判家，让那个已经濒临死心的女人明白他的真心。

“华骞雅……”聂钟昊的声音里带着哽咽，“我……想你！”

话音落，他低着头，看着眼中的朦胧，最后清晰，一滴清泪低落在地上。渗透的速度远比那些血液快得多，无色的悲伤在地上留下的痕迹，远比血液显得更深邃……

孙晗的车已经开进了市区，坐在后面的华骞雅一言不发。透过倒车镜，孙晗看到华骞雅脸上复杂的表情。充满了悔恨，计较，纠结……

曾经孙晗不止一次的在心里为聂钟昊打算这一天到来，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他想着，如果是聂钟昊自己和她承认的，或许一切就会好很多吧！

坐在身后的华骞雅看着身边掠过的风景，这是这个城市里她最熟悉的风景，此刻因为寒风从窗户处吹来，让她觉得这个秋天都格外的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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