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诸多指责，秦杰亦是无言以对，这些官吏说的很对，的确是他的问题，一开始抽调郡兵，云集于密及郡。主要是当时他就怕，燕兵大军直扑密及郡而来。

若能趁胜而进，恐怕区区密及郡兵马如何抵挡？去年成候军军心动荡，几要崩溃，若非各军抽调于一处，整顿妥当，恐怕是要出大事的。

最关键的是，今时不同往日，未必适合于今。但这种事，他如何去说？

只是自恨于谋事不秘，导致大军崩溃，现如今，面对燕兵大兵而来，刚刚经历这般动荡的大军又如何同近十万之众的燕兵对抗。

原本还能求助于定南候，可军报所言，定南候一边，形势却是越来越不妙了。

于猛死后，定南候同样面对着帐下无人可用的局面，同时，考虑到南平郡被燕兵围攻，他已经亲自率兵五万，号称十五万人马，向西支援而去。

然而，江密城已经丢了，定南候这一去，后方直接露了出来，秦杰不猜也能知道结果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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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此事当真可行吗？”申关城下，随着定南候主动离去，孙文征果然率领精兵出城，围了申关这个东南重镇。

“自然可行！”孙文征喘着粗气，看着城头上，零星坚守的定南军，说道：“左寿此人，远比你看到的还要复杂，当年先帝年间老夫治交郡，适逢地方叛乱，老夫兵不足一千，当时正好是定南候差兵来援，亦是此人为将，这厮用兵的本事有，但毫无韧性可言，若逢不利局势，必然自乱阵脚，当时六千定南军，在这厮手中，险些被一群乌合之众击败………”

“大帅您坐一会儿！”部将说着，命人取来毯子铺在地上，同时又让人摆放下椅子。

“哎！不行了。”孙文征坐下，叹息着：“老夫这几年在江南用兵，算是将余生寿数都用在这里了，若是定南贼不能平定，老夫亦恐时日无多啊！”

“大帅何处此言，古之大将，尚不服老矣，大帅比之古人都要壮勇，如何说寿数之忧！”部将说着。

“由不得人了！”孙文征深呼一口气，这才说着：“朝廷………朝廷多难，中原情况比之以前还要糟糕，我听说那孟庚……孟庚贼子已经率兵建国，军势雄厚，恐非一日可平！况且中原藩镇，并不尽心力讨敌，诸如吴北、白存业、宋启等强藩，各自保守………呼！”

“大帅慢点！”

“唉！要说………不说恐说不尽了。”孙文征闭着眼睛轻轻躺着说道：“这几人之实力，都不弱小，尤其白存业麾下一将，我喜爱的紧………当初此人曾于京师拜会于我……”

“大帅可是说白喜？”部将迟疑道。

“对！就是他………改天让朝廷调此人过来，这人有大才，不可轻纵！”孙文征说着，重新睁开眼睛，看着远方：“此人当为朝廷所用！”

“大帅……末将一直未言。”部将听了，面色有些异样，这才说道：“白喜此人已经于两年前病逝了……”

“什么？”孙文征一愣，随即在部将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中，忽然哈哈大笑。

“死的好啊！”

“什么？？”部将面色一惊。

“唉！死的好啊！”孙文征重复着这话，面色复杂的说道：“此人有大才，乃是不可多得之大将，成观二年，此人来京师，当时正好赶上朝廷颁布新政，要削藩，要收兵权！”

“你猜他怎么说的？”

部将仔细听着。

“他说，今上以不足之威望，朝廷泰然二十余年之积蓄，妄收藩权，无异于自取祸灭之道也！天下之乱，必由今上始！”

“什么！！”部将面色一变。

孙文征说着，也是神思恍惚，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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