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口袋，钱袋已然不见。愣了片刻，大声呼道：“有偷，快抓偷……”

前方醉汉听到老人这一声大喊，拔腿便跑，迅消失在人群中。一旁行人纷纷驻足，翠儿爷爷迈开一双老腿，拉着翠儿，颤巍巍往前追去，口中不停呼喊：“抓偷，抓偷……”身后三人这才回过味儿来，跟在那女人旁边的大汉抬腿就要追赶，店二一把拉住，使了个眼色，大汉会意，停了下来。

人群中忽然跑过两名歪戴着帽子的警察，拦在前面，大声喊道：“什么事儿，什么事儿？”翠儿爷爷停下脚步，气喘吁吁道：“有偷，有偷，偷了我的钱袋儿！”翠儿也手指前方：“就在那边儿，往那边跑了……”

一名警察推了推帽沿儿，摘下背着的大枪，往翠儿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回过头来，问道：“谁被偷了？”翠儿爷爷道：“是…是我被偷了……”

警察上下打量了老人几眼，道：“那还愣什么，跟我走吧，回去录口供！”翠儿爷爷道：“两位老总，您二位快帮我抓偷啊！”

警察一斜眼睛：“抓什么，偷儿在哪儿呢？”翠儿爷爷道：“刚跑走了！”警察道：“跑了？跑了还费什么话？快走！”完话，就去推搡老人。

翠儿急了，冲两名警察喊道：“你们讲不讲理啊，不抓偷，抓我们干什么？”警察眼睛一斜，就要作。

老人见形势不对，拉住翠儿，向两位警察陪笑道：“两位老总，孩子家不懂事，我跟您们走……跟你们走……”警察一抬枪口，押着两人就往前走。

人群中那店二挤出身来，拦住几人，问道：“两位老总，你们为什么要抓人？”一名警察上下打量了店二几眼，骂道：“你***哪儿的啊，大爷抓人，还轮得到你管闲事儿？”

翠儿爷爷拉住店二，解释道：“十一爷，我的钱袋儿被偷了，现在跟两位老总录口供，一会儿就回来。”店二瞪了瞪眼，正要理论，那女人已走到旁边伸手拉了拉他。店二微一愣神儿，不再言语。随即向后面那名大汉使了使眼色，大汉会意，点了点头。

两名警员押着翠儿祖孙两人往警备厅走着，一路推推搡搡。身后不远处，那大汉若即若离跟着。走了一阵儿，翠儿爷爷道：“两位老总，你们这是带我们去哪儿啊！”

一警察骂道：“废什么话，跟老子回奉天警备厅！快走！”完话，用枪托推了老人一下，老人一个踉跄。翠儿上前扶住爷爷，回身对那警察大声道：“你们凶什么凶，是我们丢了东西，还是我们偷了东西？你们怎么不讲道理？”

一警察眼睛一瞪，骂道：“他***，你个妮子，反了你了！”翠儿还想再，老人伸手拉住他，陪笑道：“两位老总别跟孩子一般见识，她还，不懂事！”

到这里，猛然间瞟见不远处跟踪的大汉，老人脸色一变。那警察道：“别废话了，赶紧走！”老人拉了拉翠儿：“快走吧，咱们跟老总走，准没错的！一会儿录完了口供，咱们就能回家喽……”老人这个“家”字，音拖得格外长，似乎另有深意。

不多时，几人走进警备厅。警察将两人带到审讯室，随即出去了。翠儿撅着嘴，满脸委屈。老人笑了笑，摸了摸翠儿头，问道：“翠儿，有什么不高兴？”翠儿撅嘴道：“爷爷，钱被人家偷了，咱们还怎么逃？”

老人从怀里摸出一个袋子，晃了晃，哗哗乱响，似乎是大洋的声音。老人笑道：“你这个机灵鬼儿，看看这是什么？”翠儿张大了嘴，随即满脸笑容：“爷爷，你才是个老机灵鬼儿呢！”两人相视一笑。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快步走进两人。翠儿抬起头来，看清来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凝固了。转头看了看爷爷，老人也一脸惊讶。

进来的正是刘彪与萧剑南。只见萧剑南神情和蔼，搬了张椅子坐到两人身前，向翠儿微微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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