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做了什么，看把人家姑娘委屈的，姑娘莫怕，有什么委屈尽管给我说，我帮你主持公道！”盛繁华贱贱的声音又不合时宜的响起。

“闭嘴！你不说话能死么？和尚，两位姑娘，不如我们先走，等会让道长追赶我们就是了。”墨沧神色一厉，打断了盛繁华的话语，然后招呼了一声众人，率先向前走去。

对于芝小小，墨沧是打心眼里的疼爱，二人同属神农一脉，又年龄相仿，在墨沧心里，早就把这个可爱的女孩当成了亲妹妹。

三年前，芝小小从纯阳归来之后，老是念叨林殇的名字，当他问清楚情况之后，一股说不上的醋意让他不禁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纯阳弟子暗生恨意。所以才有了他给林殇捎包裹时的警告，也有了后面不顾身份的月下对决。

在他看来，自己的这个师妹天真烂漫不谙世事，很容易被别人哄骗，而且孤傲如他，也不认为一个不能修习内功的废物有资格与自己的师妹交往。

可是前段时间和林殇的对决，却让他彻底颠覆对林殇的认知。这一战不仅打掉了他的傲气，也打掉了他心中可笑的自以为是，对于这个不能修习内功的少年，他也由最初的不屑，变成了现在的认可，乃至一丝畏惧。

通过这段时间对林殇的观察，他现这个少年看似呆滞，实则却有着远常人的睿智与成熟。所以从选队长时填写林殇名字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认可了林殇的存在，认可了他和自己师妹的交往。

所以刚刚盛繁华出言调侃时，他才会大声斥责，并想让大家先走，好让芝小小和林殇有个单独说话的机会。

“阿弥陀佛，那我们就先走吧！”和尚点了点头。

七秀坊的顾氏姊妹也是颔示意，只不过不同于顾清辞的目不斜视，顾宵凌的两只大眼则是扑闪个不停，一边用手挡着红扑扑的脸蛋，一边频频回偷瞄。

车轱辘转到的声音再次响起，墨沧一行人渐渐远去，空荡的官道上，只余林殇和芝小小两人伫立原地。

天上浓云密布，一阵狂风吹过，尘土飞扬，凉爽的夏季顿时涌现出一股秋的悲凉。

“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芝小小睫毛颤抖，灵动的眼眸中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

“额······没有啊，这几天太忙，而且时间仓促，所以就没来的及跟你道别。”林殇眼睛里一阵闪躲，不敢直视少女哀伤的容颜。

真的是太忙么，真的是来不及么？

林殇心里泛起一丝酸楚，他知道，这些都只是借口而已，真正的原因，其实是他自己不敢去面对离别，不敢去面对芝小小那黯淡的眼神。

说实话，当他接到天道鬼手说第二天启程的通知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告诉芝小小这个消息，然而再三思忖后，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番李渡城之行，他所要面对的，很可能是一个惊天的阴谋和一伙惨绝人寰的邪恶势力，前路茫茫的他，不能将这一危险的消息告诉芝小小，也不想将对未知的担忧丢给一个活波可爱的少女。

所以，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强忍，与其让两个人难过，还不如将悲伤留给自己。或许此番前行，他将不再回来，或许芝小小会因为自己的不辞而别而怨恨自己。

但是至少，他留给她的记忆，仍然会是那个呆头呆脑的呆头鹅，那个每次都让她又哭又笑的小伤伤。

她恨，也只会恨记忆中，那个最璀璨的自己。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云梦泽，想起了那个以身化丰碑的不朽身影，这一刻的他，突然很懂那个男人沧桑眼神中的无尽悲伤。

相见不如怀念，既然前路渺茫，那就独自上路吧，或许一声珍重，可能就是一个需要用一辈子去等待的遗憾······

“小伤伤，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少女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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