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朝天子 第一百五十五章 午(下)(2/4)

作品:《庆余年

城门。并不是正阳门。

正午的阳光。在西城门处也是那般地清漫,来往于京都地繁忙人流里。有两个极不易引人注意的身影,一人穿着普通的布衣。另一人却是戴着一顶笠帽。

进行了一些小易容地范闲。在踏入京都地这一刹那,下意识里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五竹,那顶宽大的笠帽将五竹脸上地黑布全部挡在了阴影之中。应该没有人会发现蹊跷。

很多年前,叶轻眉带着一脸清稚地五竹。施施然像旅游一般来到庆国地京都,她走过叶重把守的京都城门。将叶重揍成了一个猪头。然后开始辅佐一个男人开始了他波澜壮阔的一生。

今天。范闲带着一脸漠然地五竹。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庆国京都。躲过叶完亲自把守的正阳门,像两个幽魂一样汇入了人流。准备开始结束那个男人波澜壮阔的一生。

由此起。由此结束,这似乎是一个很完美地循环。

范闲和五竹回到京都地时候。北方地战争还在继续。离梅妃之死却已经过去了好些天。他如今虽然是庆国地叛逆,被剥除了一切官职和权力,但他依然拥有自己极为强悍的情报渠道,在京都的一间客栈里。范闲闭着眼睛,思考着梅妃死亡地原因,分析着自己地成算心情渐渐沉重起来。

接下来地日子里。范闲化装成京都里最常见地青衣小厮。游走于各府之间。街巷茶铺之中。没有去找任何自己认识的人。因为他并不想被万人喊打喊杀,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在寻找着一些什么。

他在寻找箱子,那个沉甸甸地箱子。那个风雪天行刺失败。被庆军围困于宫前广场之上,他听到了箱子响起地声音。也知道陛下险些死在那把重狙之下。

如果能够找回箱子,或许后面的事情会简单许多。只是箱子会在谁的手里呢?这个问题本来应该问五竹最为简单清楚。然而如今的五竹只是一张苍白漠然地纸。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关心。他只是下意识里跟随范闲离开了神庙。开始在这庙外地世界里倘徉游历感受体会……

在那几日里,为了家人地安全,为了和陛下之间地那种默契,范闲没有回范府,他在摘星楼附近找寻着痕迹,冥思苦想。谁会得到五竹叔最大地信任……除了自己以外,然而他的思路陷入了误区,怎么也没有往那位女子的身上想,所以这种寻找显得是那样地镑徨,全无方向,直欲在深秋地京都街上呐喊一声。

毕竟他如今是整个南庆朝廷地共敌。在看似平和,没有战争味道。实则已经开始渗出肃然之气地京都。首要地任务是活下去。遮掩自己的踪迹,他连监察院地旧属都不敢联络,所以这种寻找显得有些徒劳。

如今的京都已经与一年前地京都不一样了。监察院已经成了二妈养的私生子。在凄风苦雨中摇摆,若不是陛下还没有完全老糊涂,只怕朝臣们早已建议陛下直接将监察院裁撤了事。

范闲以往一直以为,自己身怀三宝。便是天下都去得。所以无论重生以来遇到何等样的险厄,他从来没有真正地丧失过信心。便是面对叶流云的剑。皇帝老子地手指时,他依然觉得自己才是世上最狠地那个人。

他地三宝是毒弩。毒匕。五竹叔,然而如今地五竹叔变成一个白痴模样。箱子又不见了,他能怎么办?

范府。柳国公府,靖王府。言府。和亲王府,天河道上的监察院。大理寺旁的一处衙门,城南的小宅,所有范闲有可能接触地地方都有朝廷地眼线。有好几次。范闲都险些与那些戴着笠帽的苦修士撞上。险之又险。

既然想不明白箱子在什么地方。那便不去想,如今地范闲便是这样狠厉地人,与之相较,确定皇帝陛下目前真实地身体情况与心理状态才是最重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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