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林昶黑着脸走开，别说憧憬了，如今他不恨楚之尘都算是好的。

“你也真不怕他恨死你。”

“无所谓。”

事实上楚之尘今日来找她也确实是因为有事情，他是第一次做师父，还不知道剑宗原来还要有师父带着徒弟去选剑这么一说。直到前两天剑阁派了人来通知，他才恍然大悟，选了个黄道吉日准备带子夜去剑阁走一遭。

“其实你可以直接用飞星，但剑阁的人太能催了，总是拖着也不好。”楚之尘为自己解释到。他们之前分别时还说这一个月间最好不要见面，尽管楚之尘并不知道子夜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一直都有在好好遵守。

“你不会奇怪我为什么要来剑宗么？”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奇怪这种事？子夜，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

楚之尘目光中透露着坚定，然而对于子夜来说这种情感却天生带有危险性。凭什么自己会被人完全相信？她不信自己有这种能力，并且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于是她含糊其辞，随便扯了个话题便把此事绕了过去。恰好楚之尘今天也愿意配合她，只是略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并未再多言。

之后他们又提起林昶，子夜好奇于楚之尘是何时知道林昶服用了丹药。这种事情很难抓，除非能抓个现行，否则空口无凭没法证明。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身周的灵力波动不正常，在他释放灵力的时候这个现象尤其明显。不过，如果不认真的话确实很难看出来。”楚之尘说道最后笑了笑，“看来你那个时候确实不怎么认真。”

“旁人的成绩与我无关，自然没那么认真。”她话说的理所当然，把自己的行为合理化。而且还反问道，“难道你每次都会好好看那些人么？不见得吧，之前不是走神了吗？”

“毕竟要看那么多人也很麻烦，如果你的排序早些的话，我就不用那么累了。”楚之尘辩解道，“谁叫你要排在第五十三位的。”

在二人互相推卸责任的期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剑阁前。

立在门口负责当门童的小弟子正打着盹，一眨眼便见那位被叫做“冰块”的师叔祖朝这边走来，他急忙起身，心里还想着一会儿该如何应对才好。他并不擅长接待冷冰冰的人，每次见到这位都要吓个半死。而且这原本是他师兄的活儿，但今日刚好人不在，只能由他顶上。

“师叔祖好，不知师叔祖今日来剑阁是为了何事？”他低眉顺眼地问道，不敢抬头直视对方。他本以为会得到楚之尘冷冰冰的回答，然而没想到的是，回答他的竟然是个清爽的女声。

“你倒是回人家一句。”那女声道，“我们今日是来剑阁选剑，烦请小师兄带我们去了。”

楚之尘长时间的沉默让那小弟子有些心慌，好在那女声还算温和，他感激地看那人一眼，很慌张地将人带入了阁中。事后子夜也有问过楚之尘为何不回话，但楚之尘只是笑而不语，这个人的心思太难猜，子夜纠结过一段时间后便彻底放弃研究。

小弟子将他们二人带入的是一间陈列有诸多古剑的房间，而后便退去，他去找那位负责的人了。子夜能看出其中有几柄似乎还是名剑，都是曾随主人叱咤一方的宝剑。她心道天际剑宗也真是心大，如此平淡地放置于此看来是一点儿都不担心丢失。

“这些剑失去主人的话就会失去魂，和普通砍柴的刀剑并无区别。”似乎是看出她的疑惑，楚之尘解答道。

“不过这些也称得上好剑了吧？为其大打出手的人可不少。居然被毫无保护地摆在这里，剑宗真是财大气粗。”她再是愚蠢也知晓名剑的价值，这可不是能被随手丢弃的东西。

“只有上古的剑才能如此。”楚之尘沉声道，“这些剑的主人虽然有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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