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老小孩老小孩，这人上了年纪，就越是返璞归真，跟孩子一样任性，尤其是得了老人痴呆的人，更是形如孩童。

曲凡的阿嫲就是如此，说话颠三倒四，没有逻辑，也没有建设性，可却很真实，她未必记得事情就是这样，只是反复的提起，发生过什么事，谁做了什么。

除了记忆混乱，她的行动也并不自如，吃东西是吃一半洒一半，不得已，在她脖子上戴了一个像婴儿用的围巾，还得喂她吃。

曲凡带回来的东西，除了那些贵重的保健品补品的，还有一些好克化的蛋糕，她亲自给阿嫲洗了手脸，又拿了蛋糕喂她，细心地为她擦去嘴角的蛋糕碎。

曲母在一旁看着，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来。

傍晚，曲树顺也从养鸡场回来了，看到曲凡，也是高兴不已。

“除了我二姐，大家都在了。”晚饭时，曲朋有些遗憾的说了一句。

曲笑毕业后就去了旅行社，成了一名导游，中秋节，她都在外带团，并没有空回来。

“过年的时候争取让她也放假。”曲凡笑道。

“还是工作重要。”曲母说了一句。

曲凡也就是说一说，自家妹妹的那职业，完全就是服务行业，节假日的，最是繁忙了，想放假很难。

“你小子呢，在学校怎么样了？没去学那些不好的吧？”曲凡看向小弟。

小弟曲朋，和妹妹一样，读书资质一般，勉强上了个职业学校，学的是汽修一类，当初他还死活说不想读要去打工呢，是她和老爸威胁加恐吓，才把他送进去了。

大家都想着，有一门手艺在手，比什么都强，汽修么，学会了，不愁找不到工作，要是有本事，还能自己开个店做生意，也算是有着落了。

曲朋别的本事没有，但好歹会听他大姐和老爸的话，迫于两人的淫威之下，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接受安排。

“我能学啥不好的？成天都在学校摸车子呢，你闻闻，我手洗了后都还有机油味儿。”曲朋把双手递到她鼻子面前。

曲凡嫌弃的推开，道：“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成算就好，不能学坏。”

曲树顺点了一根烟，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子女。

“凡凡，你带回来的那些东西，要怎么整啊？都没见过呢，这得老贵吧？”曲母说起曲凡带回来的补品，那什么海参花胶的，别说吃了，见都没见过。

“是一个朋友送的，让我拿回来给你们补补身子。”曲凡笑道：“这些都是海物，要提前发好了才能做菜，回头我再教你。”

她是特意请教了一下陆阿姨，想着一会就试一下怎么做。

朋友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曲母心思一动，看向女儿如花一样的白嫩脸颊，年轻姑娘青春洋溢，神采飞扬，又是这般年纪，谈对象正是时候了。

正想试探的问一声，儿子却是神助攻，笑嘻嘻的问八卦：“大姐，是什么样的朋友啊，这么大方还送你这些好东西？该不是是男朋友吧？”

曲朋的话一出，除了看电视的阿嫲，其余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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