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长在脑袋低得低低的。

“说，你今天就说，不是她，是谁？你告诉本王，不是他，是谁？”这些日子以来的折磨，他感觉自己快疯了。

各种矛盾的事情，一件件冲刺着他。一件件好像在嘲笑他的过去，他的愚蠢。嘲笑他的不珍惜。

“主子……”长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是长云。他出门办事，路过这里，大老远看到好像是自己府上的马车，跪在地上的人是长在没错。

想来，也知道肯定是长在这笨嘴笨舌的人，惹怒了主子。

上前，单膝下跪：“主子！”

“滚开，你让他给本王说清楚，那个人，不是她，是谁？”连续多日的休息不够，加之长久的酒不离手。冷幽夜一双瞳孔，红得跟什么似的。

好像一个不注意，就会掉下来一般？

长在不敢再说话，长云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但很快也就想明白了。能让主子如此在乎的人，恐怕也就是那位了。

他再次单膝下跪。壮了壮胆：“主子，亲属属下多言。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林夫人，她也未必就真嫁人了。而且，当年那场大火，主子也看见了。那场大火烧成什么样，别说是一个人了，就连整个院子都已经烧得连个渣都没有。况且当时，主子也在场，里面确实找到了一具尸体的骨骸，骨骸胖还有主子送给林夫人的玉佩。如果那个不是林夫人，主子觉得当时会是谁在现场？”他觉得，有些事情，他们家主子应该清楚去面对。而不是一味地活在自己的假象里。

无论那个女子是不是林夫人，他们的主子都已经清醒过来。一直这样行尸走肉，迟早有一天，他所挣起来的所有，都会烟消云散。

到时候，又还会有谁记得，记得曾经有过一个像神话一般的男人出现过。

“滚！都给本王滚！”也不知道是不是长云的话，刺痛了冷幽夜的心，他的双眸更红了，那洪得跟要滴血一般的双眸，吓住了长在长云二人。

两人不敢离开，却也不敢再待在他跟前。

最终，两人也只能远远地站着，等冷幽夜冷静下来。

“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长在问长云，一双细长的眸子，死死地瞪着长云。

“过分？今日不跟他把这些话说清楚，他永远活在他的幻想里。难道你想看到这样的主子？”长云没看长在，而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冷幽夜这边，深怕他真的出了什么事。

“可是，你也不应该这样跟主子说话啊？”长在还是觉得长云说得有些过分了。

“闭嘴，昨晚你说的，会把画偷出来的，现在呢？”他一个眼神过来，瞪了长在一样。他武功没有长在他们几个的高，却是他们几个的主心骨，智囊袋。几人遇到事，都先来找他探究一番。

“哦哦哦！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早上出门的时候，主子让我把林苑拆了。你说，主子这是认真的吗？”长云一说画的问题，长在就想起了早上出门的时候，冷幽夜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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