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马路就像网上的匿名聊天室(2/3)

作品:《无人驾驶帝国

更了车道,你立即感觉自己被加塞儿了。他们没有碰到你,也没有碰到你的车,但你得调整方向盘,并且加速、减速,由此,你放大了自我意识。’

我们会说‘别挡我的路’,而不是‘别挡我和我车的路’。

似乎只有司机会受到身份意识的困扰。

不知你是否注意到,乘客很少像你一样被这些事情激怒,一旦发生纠纷,一些喜欢指手画脚的讨厌乘客甚至会说是你不对。

这可能是由于乘客看问题的角度更客观。

他们没有将自己的身份意识和车绑在一起。

分析司机和乘客在模拟驾驶过程中的大脑活动,研究人员发现二者被激活的神经区域不同,他们实际上成了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研究结果还显示,在没有乘客的情况下,司机在驾驶速度和保持车距方面更加随意。

仿佛如果没有旁人,就没有任何羞耻感,他们便会委身于汽车。

就像许多其他日常烦恼经常会被写进歌词一样,查莉·莱特(helyright)那首脍炙人口的乡村歌曲《我的越野车保险杠》(heumerofy...)就简明扼要地将这一情形展现了出来。

歌曲中的主人公抱怨道,一位‘开小型货车的女士’看见她贴的‘美国海军陆战队’车贴,便向她竖起了中指。

‘她自以为明白我的立场/她自以为明白我的信仰,’莱特唱道。

就因为越野车上贴了一张米国海军的车贴吗?”

何建国举手回答道:

“这里的第一个问题是围绕身份产生的苦恼——主人公苦恼于自己的身份被他人妄加定义。

然而,她可能也有些反应过度——除了越野车上的车贴,难道还有其他途径可以了解你的立场和信仰吗?

况且,如果你讨厌被归类,为什么当初要贴这种容易被归类的车贴呢?

在没有任何明显人格特性的情况下,车贴的确传递了许多信息。

回答完毕!”

薛老师说:

“嗯!回答得不错!

1969年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的一个实验证实了这一点。

加州黑豹党和警察之间经常发生冲突,在实验中,15名受试者在车型和外观各不相同的汽车尾部贴上了醒目的‘黑豹’车贴。

这组人在过去一年里都没有因为违反交规而被处罚,但贴上车贴仅仅两周,他们就被处罚了33次。

有种观点认为,给汽车粘贴明显标记的人或因妨碍交通而被区别对待。

针对此种观点,有人倡议在车牌上打上‘红字’式的特殊标识,比如,俄亥俄州有人建议在车牌上标明性犯罪者的身份,澳大利亚则有人建议使用‘hoons’(恶棍)一词来代表野蛮驾驶的司机。

被冒犯的主人公做了几个假设。

首先,她假定对方因为车贴而向自己竖中指,而实际上可能是对方认为她开车太野蛮。

另外,会不会是因为她开着一辆越野车四处游荡,严重污染环境,将行人和其他司机置于更危险的境地,并且加深了国家对进口石油的依赖程度?

其次,歌词中提到‘开小型货车的女士’,并与后来提到的‘私立学校’联系在一起,这其实赋予了小型货车司机一个负面的刻板印象:

小型货车司机比越野车司机更精英主义。

这其实说不通,因为越野车通常比小型货车贵。

所以主人公凭主观臆断指责小型货车司机,但自己却犯了同样的错误。

路上的第一印象往往也是唯一印象。

和美剧《干杯酒吧》里的酒吧不同,路上的人互不相识。

匿名性就像一剂特效药,带来了一些古怪的副作用。

一方面,由于我们感觉没人看着我们,或者说没有熟人在看着我们,车内空间便成了自我表达的理想场所。

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接受调研的大部分司机都表示,如果可以选择,他们希望驾车时长至少达到20分钟。

司机渴望一段独处的‘自我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可以唱歌、享受重回少年时代的感觉、暂时挣脱工作与家庭中的角色限制。

一项研究结果表明,许多人喜欢在车里哭泣(‘边开车边哭泣’)。”

同学们一起惊呼:“啊——?”

薛老师笑眯眯继续道:

“此外,还有一种‘挖鼻孔因素’。

研究人员在车内安置摄像头,以此研究司机行为。

据研究报告显示,司机过不了多久就会‘忘记摄像头的存在’,开始做各种各样的事情,包括挖鼻孔。

另一方面,米国著名心理学家菲利普·津巴多(hiliimbardo)和斯坦利·米尔格拉姆(tanleyilgram)的经典情境心理学研究显示,匿名性鼓励了野蛮行为。

1969年,津巴多在一次著名的研究中发现,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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