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凝询问，刘福急忙恭敬的回答道：“回主子娘娘的话，奴才前些日子在膳房瞧见这柳絮偷偷往粥里加了一些黑黑的小粉末，以为她不安好心，便推门进去吼了一声。结果这柳絮说是她老家给她捎来的大料，做菜特别香。她想在主子们跟前儿露脸，便自作主张将那东西加到了粥里。”

说到这儿，刘福特意比了一个小拇指头，“就是奴才小拇指头这般大小，黑黑的，小疙瘩。”

“黑疙瘩？”胤和书凝面面相觑，不是他们想的那个黑疙瘩吧？！他们不是已经杜绝了此事么？怎么京城里还有这东西？

一旁的柳絮惊惧的看着在场众人，不，这个阉人怎么可以把这事儿捅到主子们跟前儿？！

完了，她要完了！

柳絮心乱如麻，这短短的时间，她已经在思考应该如何做了，是抵死不认？还是主动承认？

不，不行。

德妃还捏着她的家人，她不能出卖德妃！

柳絮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心脏也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刘福接着说道：“主子说的不错，就是个黑疙瘩，奴才也不知那为何物。只是觉得，这东西要食用，怎么也得让府医查看一番，确认无误，才可以放到菜肴里。所以当时便叫了府医过来，只是府医也查不出来，出于安全起见，府医把那碗粥带走了。”

柳絮心急，急忙跪了下来，义正言辞的说道：“可是府医大人也说没有问题不是么？”

柳絮故意将歪曲事实，试图将刘福拦住，不让他往下说，毕竟，她今儿个又下了一次手。

书凝冷漠地看着柳絮，嘴角微勾，对刘福说道：“接着说！”

“是。”

应了一声，刘福接着道：“虽然府医没查出来，可这世上，害人的东西太多了，那些个刚开始查不出来的东西多的是。所以，从那日之后，奴才便让人盯着柳絮。一连几日，这柳絮愈发焦虑，奴才便设了一个局，就在今日，果然见到这柳絮趁着小石头不备，往粥里倒了一些黑黑的粉末。”

似乎怕书凝以为是他故意寻衅滋事，刘福又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几人，接着道：“奴才几人俱是亲眼所见！望主子明察！”

“奴才等亲眼所见！”刘福身后的那几个下太监也齐声说道。

胤也威严地看着柳絮，冷声说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还不拿出来！”

柳絮“咚咚”两声就磕了两个头，又开始了哭唧唧，“主子爷明鉴，真的是奴婢家人让人捎过来的，只有一点儿，是想着让奴婢在您跟前儿露脸的，已经没有了，全然在这碗粥里了。”

刘福冷嗤一声，拆台道：“主子爷别相信她，前些日子，她就是这样说的，结果今日还不是又有了！”

柳絮心中暗恨，嘴上却是不认输，看到她拿来的那碗粥，当即眼一闭、心一狠，“主子爷若是不信，那奴婢甘愿以身试粥，来证明奴婢的清白！”

说着，就站了起来，朝着扶苏方才放粥的桌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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