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稍事停顿，让大家的感慨尽情发挥完毕。才缓缓地接着说道：“但是，那次发货，也是行正最后一次为麦默瑞做事了。他也变成了我的memory了，并且永远只能是memory。”终于，没有止住伤心，杜娟落泪了。宫雪霁递来纸巾，站在杜娟身边等她擦拭完毕，又接过纸巾递上一杯新冲的奶茶。杜娟仰头看着宫雪霁，感谢的点点头。

因为，杜娟已经一个人坐在倪彩办公室酝酿思考了整个下午，所以此刻她很快就把心情平复了。“不好意思，我接着说。”杜娟向每个人点点头意会一下就又开始了叙述：“这批货，美方是采取的航空发运，除了行正一个人在工厂验货外，所有人都赶回国内接货了。行正是隔天到生产线验货收货发货的。他在家里，跟彭健行学了开车，也就是从学开车起他就不再叫彭健行为大哥了。张口闭口师傅。但是，那是哪有车开啊。他在美国想开车旅行一下。还是彭健行董事长为他租了一辆车。可没有想到，出了车祸。按当时美国警方给出的结论是公路拐弯处来不及躲避货车导致翻出高速公路而致。也是他命中有这一次难逃的厄运吧。大家或许知道，美国的高速公路两边都有开阔的软既路面的缓冲带，像我国这种高架式的很少。但很少不是没有。他偏偏就选择了200英里的高架路。其实也不能说是高架路，而是环山。一侧是悬崖。”

杜娟又一次将目光投向柏拓年：“柏总，很感谢你让我最后知道了事情真相。”柏拓年挥手说：“上帝要原谅我，倪彩先生告诉我我才知道的。所以，要感谢你只能感谢倪彩。现在他是我的彩哥。是不是？亲爱的。”柏拓年瞅向柳晴，二人亲昵地拉住了手。

杜娟走到倪彩面前，倪彩已经站起身。杜娟轻轻拥抱了倪彩，并没有说话。她又回到座位上说：“这其中涉及到非常复杂的法律问题，或许在法律层面难以还原真相了。”

“我不建议放弃！”倪彩简短地说道。

杜娟只是若有所思地摇着头，是苦笑还是放弃无人能懂。她低头看着面前杯子上倪彩设计的图案，用手指轻轻描画着：“彩。你画这个图案是阴阳鱼吗？”

“不是。”

“是什么呢？”

倪彩也拿起杯子，看着那个已经被宫雪霁涂上色彩的小图案说：“现在大家看到的不是我的原稿，原稿是黑色的，只是随手把滴在本子上的墨水摸了一下，本意是想抹掉，但是抹了才明白，纸上的墨水用手是抹不掉的。这本是个笨手笨脚的事情。可是，懂艺术的人，把它美化成这么漂亮的图案。我都不敢相信。我看到这个图案时，只是觉得似曾相识。宫雪霁给我一解释，我才恍然大悟。开始我是不同意这作为一个图案的。可是后来我想了想，也不错。算宫秘书替我的笨手笨脚找回了面子吧。”

“真好。”杜娟只是说了这么两个字，至于是什么真好。在场的人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真好。

“彭健行否决了金牌照护之后。大家都面对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就不能替大家说了。我只是说说我做了什么吧。”杜娟此时的心情显然充满了力量。“大家都给我打电话了。我没有办法接，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可能大家觉得我退却了。其实，我怎么会退却呢？麦默瑞是施行正和我创建的，我们没有孩子，所以我不知道有孩子的感觉。我只是觉得，麦默瑞是我的全部。这无关金钱。你可拿走麦默瑞的业务，麦默瑞的资产。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害了行正，然后冠冕堂皇的以董事长自居。在这里，我再一次感谢倪彩。是他的敏感让某些人自己都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害怕。我从倪彩身上学到了我也说不出来的东西，我知道我一时半会儿难以将真正的凶手证明他就是凶手。这就像对待凭爱咖啡一样，更像对待凭爱医疗。倪总带着大家往前走，他不是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他只是不知道明天的路上会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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