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灰色的钢针在方小左的眼瞳里不断放大，仿佛就在他心里插上了无数的刀子。

突然之间，瓦西身上的项链和耳环散发着淡蓝色光晕，灰色的钢针一点点消散，在他们前面，陡然间显出灰狗的身形。

方小左从地上拔起灼炎，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刺，刀剑瞬间没入灰狗的胸膛里，血液顺着刀刃一点点低落在地面上。

火光摇曳，灰狗的千沟万壑，看其眉眼见，大概也就四五十岁左右，但是整张脸就像被划画一样。皮肤貌似都是镶嵌而成。不顾胸前的疼痛，脸色震惊道：“怎么可能，海楼石，你们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瘫倒在地，眼睛里的火光一点点暗淡，死去。

方小左没有半点喜悦的感觉，浑身的雨水让他头脑更加清晰，刚才如果不是意外得到的海楼石，瓦西会怎么样，他不敢去想。

一把紧紧抱住瓦西，“活着，真好。”

火光在瓦西的眼睛里闪烁，嘴脸淡淡的笑容。只有方小左这家伙不明白，我可是很贪心。断断续续地想法在瓦西的头脑里涌现。

不过有些娇羞，脸色红润，被火光遮挡了。

周围的弟子也被刚才那一幕直接吓到了，太特么可怕了！

一些想要上前安慰的直接被同伴拉住，“你懂事吗？”

“不懂。”

“不懂就给我好好看着！”

提娜一扭头不去看他们，倒是老成持重的耕四郎，看着差不多了，于是安排接下来的事仪，这样也化解了瓦西不少的尴尬。

......

这一晚，方小左睡得很好，一天透支两次的战斗，已经让他疲惫不堪，好的事，道场死伤并不严重。

......

次日清晨，天色微微清明，一心道场属于清净的地方，天空中的雾气已经散尽，天空低垂的地方，深红色的太阳已经升腾起来。

一心道场昨夜因为雨水的冲刷，道场内用石板铺成的路面了无痕迹，海贼的尸体和一心道场的弟子尸体一同消失不见，在方小左昨夜睡觉地时候，就已经被处理好了。

不过周围的房屋也被那场大火烧地残垣断壁。上面烟雾气息已经消失，露出一节黄色的木头支梁，上覆盖着已经烧焦的碳，看起来一片狼藉，不像是因为被海贼袭击而过，反而像一场天灾大火烧毁了道场。

与往常的清晨没有任何不同，方小左已经醒了，空气里难掩血腥味，记录着昨晚的罪业。

他没有任何不适，腥味，他闻的是最多了，突然想到，一些写书的人，总说泥土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方小左不禁嗤之以鼻，泥土什么时候带香味了？就算是不被血液浸泡，泥土的气味也是腥的。

特别是下雨后天晴，气味儿最浓烈。就如同此刻一般。

与此同时，他听到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整整齐齐，一听便知道对方训练有素，微微皱眉。海贼率先被他排除。

“啪啪啪啪！”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随后也不等方小左有任何回应，一心道场的外围的大门变瞬间被粗暴地推开推开。

方小左身后陆陆续续从那间唯一没被烧毁的禅房里走出人来。

个个精神状态都不完整，昨晚他们忙到凌晨时分，但是一听外面的动静也立马走了出来。

耕四郎从后面走出来，老人面色已经失去了笑意，剩下的弟子面面露出冷峻的神色。

方小左站在最前面，从外面冲进来一伙人，他们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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