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左有些害怕离离艾，对方有些疯狂，理智疯狂，他讨厌这种感觉，但是貌似又有些无可奈何，毕竟樱花王国现状看在眼里，对方功不可没……

小院属于那种什么也没有光秃秃的，只有坚硬的地板除此之外就是房屋，这是离离艾给艾尔一行人专门准备的。

此刻这小院里，艾尔手中长剑挥舞，样子并没有所谓的美感和艺术感，和劈柴相当，甚至还没有那个好看呢。

动作重复而单一，艾尔汗流浃背，衣服看似都有些湿透，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做到这一步已经能够看到对方认真的态度了，手中额的长剑就是今天她自己挑选的那把，用力劈砍着前方，再停下来。再去劈砍，挥舞可挥舞不起来。

每一次出剑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口中默默数着数字。

“…457，458，459”

看样子极为的艰难，终于在第五百下的时她停了下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微微发白的脸色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像是给自己鼓舞加油一般，看着手中的剑，突然闭上眼睛。长剑在她手中这次真正的开始翩翩起舞，带着人。样子有些滑稽，感觉就像是被剑拖着走，而她自己则不愿意似的。两者某一个点开始契合，然后又快速分开，形成水火之势。

“砰叮铃……”

长剑最终在她手中飞落出去，在地上擦出一片火花。

艾尔懊恼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户口早就有些学迹，干了的，新流出来的。应该是感觉自己的剑术和脑海里所想的画面差距太大，因此气得在地上频繁跺脚，口中发出一阵闷哼。最后才颓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儿，他觉得没有人吧。

最后躺在石板上，看了看天空的星辰，伸出手掌在那上面抓了抓，光穿透她的五指缝隙照射在她的脸上。有些阔静。

休息几分钟之后，她再次站起来，捡起剑，开始翩翩起舞……属于她的舞。

方小左没有去打扰，因为剑术初学者，哪有什么一蹴而就。

这个世界上不缺少天才，但是每个人不一定都是天才，当发现在某一行的时候并没有特别的天赋，只有努力，管他正确和错误，如果没有丝毫的行动，一切都是空谈。

艾尔有很多地方都出错了，基础剑招都出错了，不，也不是错了。而是突然走进了另外一个境地里。哪怕无数人已经证实过前面的路没有出口，是死胡同，但是艾尔没有……这些越多的尝试，越多的失败，方小左只是让对方明白，一些事情可能，一些事情不可能。

可能得范畴在不可能之类。这些都是靠着她自己去领悟。

时间过去了很久。艾尔终于精疲力尽，坐在地上，手掌已经红红的血色和本就运动后的肤色完全重合在一起。

但是好像有瘾一般，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似的。又开始了。方小左不得不出去阻止了。

“方小左大人？！”

方小左一手按住自己的手臂，一把夺过自己的配剑，都让艾尔罗感觉到了不可思议和震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你练习已经差不多一个时辰了。”方小左笑着道，指了指那边的台阶。“坐下说吧。”

艾尔心绪复杂跟着方小左坐在台阶上。

方小左问：“你怎么不睡觉，晚上一个人瞎琢磨，也不见得是好事。”

艾尔低下头眼神不敢与方小左对视，对方的眼神里仿佛永远有光。能够从中看见星辰和海洋。温和的笑容，难道小左大人不知道他自己的笑容有多大的杀伤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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