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莫氏不知道。她眼神看向孔老爷。

莫老爷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由我来说把，此事因我而起。那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当年，莫家医府可算得上是江南之首，有一句话莫家医术就代表了江南医术最高水平，这个荣誉的来除了莫家无数子弟辛劳付出外，最重要一点，那就是皇上一即位就指定莫家为皇家药材供应的皇商，并把莫家医府定为培养御医的唯一官方学府。旨意一出，莫家一时风头无两。”

还没等接着说下去，孔老太爷递给莫老太爷一杯热茶，莫老太爷摸着杯体传来的温暖，心底生出一股勇气：“投桃报李，皇上给了莫家无上的荣光，达成了我多年以来想振兴莫家的夙愿，我发过誓只要皇上吩咐，我莫济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皇上登基后快第三个年头，突然把我急招入宫，理由是皇后生宝珠公主时大出血，产后过于虚弱，想让我进宫帮忙。我不擅长妇产科，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火速进京了。进宫后才知道，皇上是让我想办法在给皇后调理的补药中，掺合进让皇后无法再孕的药。

皇上一说此事，我就明白这是烫手山芋，可是我们莫家靠的就是皇上，自然是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我按照皇上的安排，给皇后配了一剂不孕药方。

没多久皇后身体彻底好转，我的任务完成就回去了。那之后，再未传出过皇后怀孕的消息。本来我以为这件事情随着时间的过去，会慢慢被所有人包括我自己淡忘掉。

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这次听到皇后怀孕，我就感觉到不妙，虽然知道这也许是条不归路，但事已至此，不是逃避就能解决，所以我把你娘留在江南，自己一个人上京找答案。”

如珍内心掀起惊涛骇浪，她没想到莫老太爷说出的居然是这样的事情。帝后夫妻感情很好，大家都说他俩是当代夫妻的爱情典范。万万没想到，皇后多年未孕居然是皇上下命令让莫老太爷下药导致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貌合神离，如珍有些累觉不爱，皇家的感情是不是都这样，充斥着算计和阴谋，要真是这样，那么四皇子对她的感情又有几分真呢，她又该不该接收四皇子的感情呢。

如珍脑子现在有些乱，内心烦躁，有种砸东西的冲动。但是一家人都在，如珍可不敢做太出格行为。要是他们问起，如珍都不懂如何说起。

愣神间，莫氏语气凝重的问莫老太爷：“爹，皇后不孕一事，有多少人知道。”

莫老太爷说：“此事关乎身家性命，你爹我哪敢到处张扬，此事只除了皇上和我，谁都没敢说，你娘我也没说，她胆子小，我怕吓到她。”

“那公爹和夫君又是怎么知道的，您后来告诉他们的？”莫氏问。

莫老太爷摇摇头，孔老太爷突然咳了一声，道：“后面的事情由我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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