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轻扬一呆，“什么！三分之二？！”

暗狼所有人员总数加起来三分之二已经不少了，就他一个人还解决一大半竟还能活着回来？

别人没反应，在四个人里，他发现就他一人最跳脱，他转了转眼珠，趁还没到尴尬的点，忙道：“我去给你们找点吃的。”说完，他就一溜烟跑了。

相比较于齐轻扬，白无汐显得很平静：“他们猜到你在这，才派暗狼那么多人围攻你？”

“也许吧。”商凌殃邪媚笑道，“担心我了？”

白无汐淡淡的视线从他勾起的嘴角上划过，她再次重复了一遍：“原因。”

商凌殃敛去了笑容。

“行，我换个问题。”白无汐并不打算放过他，似乎跟这个答案杠上了，“你无声无息接下追捕暗狼的任务那么多年，是你和他们之前结下过梁子？”

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商凌殃和暗狼有深仇大恨了，都敢只身一人闯上山，只为了抓捕暗狼组织最核心的那个男人。

商凌殃道：“你确定要这么问，当着他的面？”

他明确的看向姜聿梿。

姜聿梿剑眉微挑。

他的转移话题，对白无汐没用。商凌殃明知道她的身份不方便说出，却又故意牵扯其他人不让她问下去，无非是不想说。而他的态度，恰恰让白无汐原本半信半疑的想法，得到了确定。

她闪了闪眸：“跟我有关，是吗？”

前世她和商凌殃并肩作战多年，不能说完全了解对方，但光这一点，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如她所料，她的话音刚落，商凌殃眼神有了些许变化。

“不说？”

“你不是她，不需要知道。”

她不再是，而是白无汐，有些事情不知道远比知道要好得多。

“真不说？”有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态势。

商凌殃视线掠过姜聿梿的脸庞，无奈道：“为了你好。说下去，你的生活就很难平静了。”她好不容易有了个干净的身份，何必再淌回这趟浑水？

他的眼神太直接了，无非是在对白无汐做最后的警告。

“囚于牢笼的平静，从来都不适合我。”白无汐瞥了姜聿梿一眼，抽了抽嘴角，“而且——他已经知道了。”准确的说，他早就自己猜出来了。

商凌殃：“……”

话入耳中，商凌殃所有的语言最终都归于一声叹息。

她现在在姜聿梿面前连隐瞒都懒得隐瞒，早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你很少相信人的，真的，从来没见你这样信任过一个人。”他的声音很轻，不知道是说给她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聪明人说话，单单几个字就能领会，很多事情，其实不用言语，哪怕是一种语调，一个眼神，都能将自己的心中所想告知对方。

身上的伤隐隐作痛，原本的痛感，早不及现在来的强烈，如一杯烈酒，火辣辣的流动全身，心口处就像裂开了一样，却又，无可奈何。甚至，还蔓延出了一种释然感。

“还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的你小时候的事吗？”

“唔。”听到小时候这个词，白无汐下意识看向姜聿梿，眼神忽明忽暗。

真不知道姜聿梿到底是怎么猜到她不是白无汐的，这哪个门派的清奇脑回路。

白无汐正了正神色：“这件事，跟我小时候有关联？”

“对。你以前说过，六岁的你遭受了一场战争，父母双亡，那么小的孩子在战场上本就很难存活，后来运气好遇上了一对夫妻，把你带回了家。”

“唔。”

“我事后查过，你遭受的第一场战争，是南国为了侵略其他国家所制造的。”商凌殃道，“这件事，你肯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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