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越加愤怒。

“灵体受损？”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周游已经伸手抓住了传送阵中那抹踉跄的青衣。

对于别人来说，或许青衣魄与故魂十分相似，会有认错的风险，但对于有着双修生死魂契的周游而言，这就好比自己的手和别人的手一般，再怎么复制相似，也永远不会认错。

“刚好，咱们两个也算是难夫难妻……”

在抓住传送阵中故魂的瞬间，周游强撑着的最后一口气，到底没能再撑住。

对于这种两败俱伤的结局，知晓天机的故魂，在抓住踉跄差点摔倒之际，还能够冷静的道：“虞仁！”

“唰——”

仿佛得到某种命令，虚空无端凝聚的水，带着比灵力还要柔和的力量，化作手掌，将将要摔倒和依旧昏迷的周游扶助。

撕裂空间的虞仁，头上顶着石头，将被枯木夫人甩开的凌霄宝座扶起来，正正好好推着，仿佛演练过无数遍般，推到了故魂身下。

那只虚空凝聚的水，半滴都不沾的从故魂身上退开，全部包裹在周游身边。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虞仁熟练的将周游摆成一个五心朝天打坐的姿态，将真水珠力量慢慢吸收，修复刚才被他吞噬的力量，枯木夫人即便带着黑色面纱，也没能掩饰住她此时的惊疑之色。

看着凌霄宝座上因为传送阵和青衣魄刚刚力量，使得灵体伤上加伤，再也掩饰不住，掩唇低低咳嗽出来的故魂，虞仁没时间解释，只能无奈道：

“天意难违呗！”

就如当年的蓬莱尘封，宗主魂飞魄散，即便泣鬼神医付出生命为代价，也不过才能勉强留下其三魂。

其实这些年，虞仁居于无尽之海，其实也有些看透天命，不想再抗争的意思在里面。

毕竟强悍如当年的长生道者，如今蓬莱宗主，其实此时的她，也不比魂飞魄散好多少。

“什么意思？”枯木夫人瞳孔有一瞬间的剧烈收缩。

虞仁望了眼闭眼打坐，吸收真水珠的周游，像是解释给枯木夫人听，又像是在自嘲：“我们苦心谋划这么些年，想出种种应对策略，就连轮回石，将外界因果降到最低都考虑到了，可如今不就和当年蓬莱尘封一样，都属于无用功吗？”

“咳咳。”

故魂终于压制住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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