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sht。”并没有陪珍妮紧张太久，莉莉安的传呼机就响了起来,她查看了一下屏幕，“亲爱的，很抱歉,但我得马上去医院了,我们医院来了一批枪伤患者，天知道他们能活下来几个。”

洛杉矶拥有的并不只是好莱坞的金粉繁华,同时其也是美国黑帮最泛滥的地区之一,莉莉安工作的医院靠近市中心贫民窟,珍妮经常能听她收治居住在贫民窟附近的枪伤患者,有些人能是枪战受害者，有些人就是在黑帮火拼时经过,被流弹集中，还有些人是居住在贫民窟边缘，成为黑帮分子缴纳‘投名状’对象的倒霉路人。虽然大部分时间，美国医院不像是中国医院，医生下班后就不必再随时候命，但遇到大规模急症患者入院时，基于人道主义考虑，急诊室的负责人还是会尽能召集医生过去尽快给与恰当治疗。不必，莉莉安就是最热心的参与者。

“祝你手术顺利，”珍妮帮着莉莉安收拾出一个随身包，“还好今晚我们没有喝酒。”

如果喝了酒的话，莉莉安就不能做外科手术了。她对珍妮匆匆点了点头，指了指阳台，便拎起包跑向车库方向。后院的华盛顿被这番动作惊醒，在院子里吠叫了两声。

刚才的紧张情绪，在一番沉淀以后也消散了不少，珍妮一面做心理建设，一面走去后院和华盛顿玩闹了一会，德牧的智商很高，虽然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过珍妮了，但华盛顿依然记得她，和她一番亲昵以后，就跑到走廊口叼起了狗绳，期待地看着珍妮。

“噢，”珍妮上前揉弄了一下华盛顿的耳朵，“别这样，华盛顿，我要回去了——但我去帮你问问你的男主人，今晚他在家，完全应该亲自遛你，是不是，好狗狗？”

莉莉安家并不是非常大，单层百来平米，后院也没有泳池，大部分区域都被划给华盛顿做活动空间，珍妮还是找了一下才在二楼的书房里找到切萨雷的——他并没有开顶灯，所以行踪并不显眼，珍妮还是探头看了一下，才现切萨雷坐在书桌前，他手里罕见地夹了一支雪茄，电话夹在头和肩膀之间，一边打电话一边用空余的右手在手里的一份件上点点画画。

“k，我知道了，你们需要时间……”切萨雷看了她一眼，比了比窗外，珍妮用口型了个‘急诊’。

虽然社交礼貌上她不该再待下去，但切萨雷现在明显在就《海盗》选角打电话，珍妮实在也不想走，她斜倚门边，安静地听着切萨雷的电话旅程——虽然他自己只需要打一个电话就来加入紧张三人组，不过很明显，这只是个虚词。

在他拨打电话期间，新的电话显然还在不断打进来，切萨雷很有耐心地逐一保留通话，除了和对方解释自己还有别的电话，需要尽快结束这一通以外，大部分时间他都只是在昏黄的灯光中专注地听着对方的话，偶尔出几个应酬的虚词。

“s——”珍妮大概等了十分钟，切萨雷才结束所有电话，她慢慢地走进书房，“你需要给手机充上电吗？你知道，为下一波通话做准备什么的。”

“短时间内不会有再多电话了。”切萨雷把雪茄放到嘴边，重新划火柴，“坐？”

珍妮在书桌后方的阅读沙上找了个位置，“我不知道你还抽烟。”

“通常来，我不吸香烟，尼古丁是迈向肺癌的康庄大道。”切萨雷把火柴丢进烟灰缸，拿起雪茄看了一眼，“但一个完全不抽烟的人很难在社交场上打开局面，你知道，有些习惯染上了就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了。”

“是的，”珍妮承认，“包括盘问你的习惯——虽然我知道你不理解我为什么非得盘根究底，但我得，现你在抽烟以后，我更想盘问你刚都打了什么电话了，这种瘾不比烟瘾好戒。”

“总是对经纪行为充满好奇，是吗？”切萨雷的唇边出现隐约笑意，珍妮现今晚他的状态也并不是太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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