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抽嘴角，“你能不能靠谱点？！”

等他走后，凌清晏盯着桌上那滩水渍，面色逐渐凝重，停留片刻，也随之离开。

“若按你这说法，那陛下也是小心眼了？”沈序淮无奈笑了笑，“清晏，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傅明诀眼下的处境，所有人都知道吴昌海在死前曾提到过他的名字，可人是卫岫亲自审的，你以为这消息是如何传出来的？”

“我只是猜测，并没有说是他。蔡沅身为帝师，又于先帝有恩，而且你也说过鹿山灭门后，朝堂上几乎有一半官员多多少少都与蔡家沾有关系，蔡家势力如此庞大，自然有这个能力。”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住，随后像是见鬼似的看向沈序淮：“沈朝，你故意给我下套呢！”

“他让傅明诀带领大理寺彻查此案，无非是想用他来做挡箭牌。敌人潜伏在暗，此案主谋若是傅明诀，那卫岫也不是吃素的；倘若不是他，一旦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便会招来杀身之祸。届时既能除掉傅明诀，又能拔除暗藏在京中的势力。”

“清晏，你这话可真叫我为难啊，”沈序淮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敢在宫中谋害太子不仅需要胆量，还要有那个能力，放眼京城，我以为除了景王府，还应该有苏家，然后便是.蔡家。”

凌幼瑶下意识蹙眉：“我难道该高兴吗？”

“有。”沈序淮回答得十分坚定，然后食指浸入茶水，只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凌清晏看到那个字后，瞳孔猛然一缩，惊愕地看向沈序淮，怒道：“沈朝，你真是疯了！”

说到此处，凌清晏神色渐渐变得凝重。

凌清晏无语地移开目光，小声嘀咕道：“我看你就是小心眼。”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想要宫里安插那么多眼线，我还是认为傅明诀的可能性比较大。”

“那依你看，此案该不该查？”凌清晏又问。

沈序淮无所谓地笑笑，起身准备离开：“江南漕运的案子还有些事需要我处理，我先走了，记得结账。”

凌清晏切了一声，不想与他计较，懒懒靠在窗边上，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沈朝，你说在京城之中究竟有谁敢对太子下手？”

沈序淮弯了弯嘴角，没有再说什么，推门离开了。

卫岫是陛下近臣，他的一举一动便代表了天子。除了是陛下故意让人将此消息放出之外，别无可能。

凌清晏眸光幽深，沉默许久，才问：“可有破解之法？”

他想也没想便说：“傅明诀。”

凌清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知道了！”

沈序淮轻笑：“彼此彼此。”

“难道不应该吗？”绿宝反问，然后开始给她分析，“这些明珠成色极好，比您贴在浴池里的还要好，虽是御赐之物不能变卖，但您也可以贴到池子上啊。”

此话倒是提醒凌幼瑶了，一扫先前郁闷之气，拍手道：“你说的对！”

她虽有心阻止最后那场悲剧的发生，但所有事情都比她预想中来得更快，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抓紧时间准备好一切。

哪怕是死局，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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