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相提并论（一更）

韩清婉冷冷目送二人远去，一个高大矜贵，一个娇小端庄。

和谐而美好。

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晋王和韩攸宁相处。

那般神仙人物居然为了韩攸宁如此放低身段，如此多情。

哪怕韩攸宁已经在泥潭里，污浊不堪，他也愿意来拉着她的手，在众人面前为她撑腰。

韩清莲在她身边轻笑, “晋王爷对长姐很好呢，二姐有没有很失望？”

韩清莲冷笑，“晋王心里怎么想的，你又怎么知道。”

——

去慈宁宫的路上，赵承渊始终握着她的手不放，不轻不重，韩攸宁几次抽手都不得。

韩攸宁低声道, “王爷松手吧, 现在又没人看了。”

赵承渊目视前方, 捏了捏她柔弱无骨的小肉手，“我握着你的手是因为喜欢，又不是为了让旁人看。”

韩攸宁垂眸低笑。

宫女走过来，刚要呈给韩攸宁，赵承渊便探手接了过去。

贤妃掩着嘴笑道，“那是，源自青楼的招数，有几个男子抵挡的住？太子不就是为了死去活来的？”

贤妃脸色一变，“放肆！你胡说什么！”

王太后宫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有王贵妃、德妃、贤妃、成郡王妃，还有忠国公夫人和几个韩攸宁不认识的命妇带着自家女儿，王采丹、王采绯、胡明珠和赵湘儿都已经到了。

她低笑道，“姐姐若想听更具体的，我可说不出口，不若寻个太监来学给你听？”

赵承渊直到此时，也不肯松开她的手，牵着她缓步走到大殿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们俩身上，审视的意味浓厚，希望从中看出些许晋王对韩攸宁不喜的苗头来。

王太后淡声道, “你向来不爱凑热闹, 今日这里全是女人，你又来作甚？”

王太后笑着抬手，“快起来，赐座。”

韩攸宁微笑道，“我有次去庆春楼，无意中听人议论，四皇子府里不但美妾众多，男侍也个个美不胜收。”

韩攸宁笑着摇头，“放心，我不会有什么委屈。”

当看到二人紧紧牵着的手时，有人意外，有人失落，也有人鄙夷地撇了撇嘴。

她淡声道，“这里都是女人，你在这里多有不便，便去御书房寻你皇兄吧。”

有命妇艳羡道，“晋王爷对县主体贴的很呀。”

赵承渊一走，一直安静的殿内便热闹了起来。

王贵妃重重拍着桌子，怒道，“你这话可敢当着晋王的面当着定国公的面说？定国公家教严厉，可教不出那样不堪的子女来！”

韩攸宁也跟着请安，“臣女韩攸宁叩见太后娘娘。”

赵承渊扶着韩攸宁跪下，“儿臣携即将进门的王妃给母后请安了。”

贤妃脸色难堪，尤其是当着一众的命妇贵女的面失了颜面。

她嗤笑一声，“她当的成当不成晋王妃还不好说呢。我们皇家最看重女子品格，她德行有亏，宗室可容不下她！”

他本已艰难，她怎能不计较后果。

韩攸宁接过手炉，谢了恩。

王太后摩挲着玉如意，目光沉沉。

殿内诸人也听出了晋王警告的意味，此时他对韩攸宁的维护，一如从前。

赵承渊起身，“昭平便交给母后了，儿臣告退。”

赵承渊微笑，“昭平她今日怕失仪未带手炉，儿臣是来替她向母后讨要个手炉的。”

王太后淡撇了赵承渊一眼，如何不知他是不放心，怕手炉做了什么手脚。

贤妃冷声道，“我是皇妃，又岂能和她一个县主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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