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洋人。”乔恨秋犹豫片刻，还是将手搭在他隔着袖子的手腕上。

陶溪川：“我不是歧视女性，五小姐下回出来还是换成男装更方便。这旗袍和高跟鞋，就不是设计给劳动者穿得。”

乔恨秋立即接受了他这一善意的提醒，“多谢。”

亲力亲为是指点江山的必经之路，总不能一直纸上谈兵。

考察着工厂之余，陶溪川说着自己的宏图大志：“我准备生产自己的汽车，再不去洋人那进口了。”

“连生产一颗螺丝钉都难，如何自主研发？”乔恨秋不是故意泼他冷水，只是困难重重。

陶溪川：“北疆三十多个县市都有民办汽车企业，只是没人试图尝试自行制造汽车。”

乔恨秋：“那陶先生准备怎么跟乔家合作？”

“乔大爷准备出资七十万作为试验和生产费用。”不待她问，他已经主动交代了合作初始，自己会提供的：

“我会从国外聘请技师作为总工程师，此外，也会从国内外聘来众多大学、专科毕业的工程技术人员担任工程的主要职务。”

乔恨秋一面佩服兄长的大手笔，支持民族产业，再不用受制于人。

一面也不得不承认技术落后于人，先进技术是多少钱都值得花费的。

道理她都懂，还是不免玩笑道：“陶先生空手套白狼，赚了跟乔家平分，赔了就乔家一人承担。”

“赔了我也要担，我失去的是信用和名声。”陶溪川陪她看过了厂子，就近找了处干净点的地方，跟负责人要了两杯茶。

“不瞒你说，我已经从国外购回了Republic牌载货汽车，通过拆解的方式，研究了它的样式和原理。我想我们不会赔，此举势在必得。”

“而且这件事很有意义，这件事本身大过金钱。”

乔恨秋的眸子被他点亮了，含笑颔首道：“可惜没有酒，不然我们真该喝一杯。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

“为民族大业。”陶溪川举起手中的大碗茶，“今日没有酒，就以茶代酒。待第一辆汽车出厂，定要跟五小姐不醉不归。”

乔恨秋从前说想跟兄长学着做生意时，就不是随口说说，而是要付出实践并努力。

不是躺在兄长们的功劳簿上，凭借会投胎，坐等每个月分到长房小姐手里那点零花钱。

而且凭本事吃饭，靠劳动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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