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字我怎么不认识，这写的是什么？”

假国王一脸失望，将书递给两个书童：“你们认识吗？”

两个书童翻了一下：“陛下不认识，我等更不认识。”

惊喜之后，假国王的心情跌到了冰点：“唉……找到了却不认识，这便如何是好。”

两个书童拿着书翻看，低声交流了几句，其中一位忽然说道：“陛下，这好象是我们乌鸡国的古文字。”

假国王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不过还是高兴不起来：“就算知道是古文字，没人认识还不是没用。”

书童提醒：“陛下，小的以为，可以去问驸马爷。”

“驸马爷？”假国王一脸茫然，他当了三年国王，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驸马爷，也没人告诉过他，真国王没有女儿，难道还有个妹妹不成。

两个书童竟然不觉得奇怪：“陛下您忘记了么，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陛下的妹妹达娜公主在结婚前因病去世，驸马爷程明昭一下就疯了。”

“这个程明昭学问很大，是中原人，因为仰慕公主才来到乌鸡国，现在还住在驸马府，陛下可以去找他。”

乌鸡国国王，地位高高在上，不记得一个穷亲戚，两个书童倒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既然是个疯子，能有什么用？”

“陛下有所不知，这程明昭虽然疯了，但是学问还在，朝中的大臣有什么不解的事情，都经常去请教他。”

“速速宣他进宫！”

“陛下，他是个疯子，不懂规矩，恐怕您要过去见他，而且他要心情好，不发疯的时候才能回答问题。”

“既然如此，先带本王过去再说。”

……

程明昭，曾经风度翩翩，无所不知的程公子，他学过医术、学过道术，通晓诸子百家，他可以妙手回春，可以踏空而行，但是心爱的人生病的时候，却束手无策。

我能治好别人，为什么治不好自己的未婚妻？公主死后，他就疯了。

没人愿意伺候一个疯子，仆人、丫鬟陆续都跑了，偌大的驸马府，日渐破败，只剩下了程明昭一个人。

因为他学问太大，乌鸡国一直保留着他驸马爷的名分，负责管理皇家宗亲的宗正寺最初每月都会给他送来钱米，后来干脆只给他送钱了，因为没人给他做饭，他自己也不会做饭。

他的样子越来越象乞丐，就算有银子饭馆也不待见他，所以白天他买到饭菜之后，要么回驸马府，要么就在大街边上晒太阳，抱着酒葫芦，冲着行人傻笑。

晚上，就在驸马府的走廊里甚至院子里随便一躺。早上，他不是被太阳晒醒，就是被雨水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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