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傲没说话，只是撩起眼皮看了顾长雪一眼，见她脸色苍白，确实有些坚持不住了，方才大发慈悲地道：“休息一下。”

“啊！”

顾长雪一听到这话，身体一软，全身的力气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连走动一下的力量都没有了，毫无形象地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至于头顶上的碗，早已落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

司空傲看了影一眼，影心领神会地端起一盏茶送到顾长雪面前，道：“渴了么？喝吧。”

顾长雪眼睛一亮，感激地看了影一眼，抢过茶盏猛地往嘴里灌。

她已经一个时辰没有喝水了啊，嗓子都快渴冒烟了。

“喝水这么急，成何体统！”

茶盏刚送到嘴边，司空傲冷冰冰的声音骤然响起，吓得顾长雪手一个哆嗦，有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拿出大家闺秀的架势，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品着。

见此，司空傲才将目光收回。

影站在一旁满心的无奈。

自家主子这性子啊，关心人也这么凶，啧啧，可怜了这位性子真爽的皇子妃了。

顾长雪以为司空傲只让她休息一会儿，便又会让她继续训练，没想到，司空傲这人还有点良心，直接让她回房休息。

走之前，司空傲忽然叫住她，道：“明日是你父亲顾丞相的生辰，你与本殿下一起去。”

顾长雪还当他是反悔让自己休息，一听说只是去给她的父亲贺寿，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嘴角一咧，旋即又想到了什么，一个本应该极为灿烂的笑容便扭曲地挂在嘴角，故作温文而雅地福了福身，道：“雪儿知晓了。”

司空傲：“……”

很碍眼。

司空傲没理她，顾长雪也不计较，拖着疲惫的身体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昨天老管家让她训练了一个下午，累得她今天直接睡了个日上三竿，今天又是这么久，她已经想直接爬回去了。

不过一想到昨天可以去相府，又精神满满。

那是不是她明天也可以见到娘亲？

看来今天得好好讨好一下司空傲，让他明天带自己去见娘。

顾长雪打定主意，心情好极了，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晚上，顾长雪雷打不动地伺候着司空傲沐浴。

她时不时地往人身上瞟一眼，只停留一瞬立即收回，隔一会儿又瞟一眼然后又收回，如此反复好几次，弄得司空傲面沉似水。

“有话就说。”司空傲被看得不舒服极了，冷声道。

顾长雪有些踟蹰，正犹豫着怎么开口，便听司空傲不悦地道：“若是不说，那今晚便不必再开口了。”

“不！我说！”顾长雪急了，怎么能够不说呢。

“我、我就想问问你，我伺候得可还好？”她试探性地问道。

司空傲眉头一拧，道：“有话直说，本殿下懒得听废话。”

“……”顾长雪老老实实地道：“四皇子，雪儿明天想去见见我娘亲。”

“本殿下凭什么答应你？”司空傲道。

顾长雪怔了下，想了半天，悲催的发现自己并没有足够跟司空傲谈条件的东西，不由得低声下气地道：“就算是雪儿求你了。”

“看心情。”司空傲扔下四个字，任顾长雪怎么说，都闭着眼睛不再搭理她。

顾长雪试了好几次，见司空傲是油盐不进，只能……努力讨好他了。

次日一早，顾长雪早早地梳洗好，来到司空傲的院子里，本想着借此机会再讨好一下这个人，然后顺便提提去看自己娘亲的事情，谁知……

“四皇子，雪儿来伺……雪儿来接四皇子了。”她正打算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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