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赤雪悲歌 第二十章 天道之雷(1/3)

作品:《不死人传说之赤雪城

神仙谷,小院之中,羽杉盘膝坐在一只蒲团之上,静待尊神讲述往事。尊神却不紧不慢地取出只蒲团坐下,手中抓着把不知从何处取来的鱼食,袍袖一展,小院顿时化为一方池塘。两只蒲团恰似两条小船浮在水面,随着微风轻轻动摇。

尊神一边一点一点地将手中鱼食投进水中一边缓缓开口:“对于不逝世之术,你懂得多少?”羽杉一愣,似是想不到尊神开口第一句竟是发问,随即答道:“不逝世之术即是永生。凡人为求永生,无非是拜进名门大派,修习炼气甚至修魔修鬼。但永生之术何其难求,除却传说中的古时贤哲,未闻有能成功者。就是仙山福地的隐世高人、掌门教祖,在晚辈看来,也只是炼化仙灵之气,续命延寿而已。”

尊神闻言一笑,似是欣慰:“不错。虽有偏颇,却道破本质。所谓不逝世,的确是用尽一切方法续命延寿。那么能够达成不逝世的法门,你又知道几种呢?”羽杉思索片刻,说道:“正者炼气,邪者修魔。除此之外,晚辈再未听闻他法。”

尊神摇了摇头:“这只是永生之术。永生之术可以不逝世,不逝世之术却并非单单只有永生。”“这……”羽杉一愣,“晚辈愚钝,还请先辈赐教。”尊神道:“譬如有一人,转世之后不仅姓名性别与前世雷同,甚至还拥有前世的记忆。那么他是逝世了还是未逝世呢?”羽杉道:“既云‘转世’,自是逝世了。但若真如先辈所说,似乎……似乎又算不得真正逝世了。”

“不错,这便是不逝世之法中的一种——永生循环,”尊神道,“若将人之一生比做大梦一场,逝世亡便是梦醒。有人忘了梦中一切,有人却全然记得。又如不逝世民,寿尽之时身埋土中。三年之后从土中爬出,虽还是旧的躯体,却是新的生命。又如凤凰,涅槃之后,既是新生命的出身,又是旧生命的延续。呵,就说那修行之人,渡劫不成肉身毁却,在凡人眼中自是逝世了。可偏偏又能以元婴魂魄修灵修鬼修仙修魔,又哪里是逝世了呢?”

羽杉听得频频点头,又有些奇怪:“按先辈所言,这不逝世之术,似应叫做‘不灭之术’才对,为何……”话音未落,空中一声惊雷,随即一道闪电当头劈落。尊神手一抖,一粒鱼食迎上闪电。“滋滋”声中,鱼食化作飞灰,闪电之力也耗费殆尽。“天道之下,岂容不灭?”尊神淡淡一句,却又透出些许的无奈与不甘。羽杉抬头,头顶之上白云、乌云交汇如阴阳鱼,缓慢地旋转不休。

“谁又把这云招来了?”千年孤魂踏波而来。尊神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得轻盈,”千年孤魂扫了羽杉一眼,“老家伙你也别太护着他。这云一动,可不止涌现在咱们头上。”

“什么?”羽杉一惊,忙看向千年孤魂。千年孤魂却不理他,径自盘膝而坐,手掐法诀。丝丝黑气缓缓飘起,凝成一条黑龙。羽杉看得明确,那黑龙的外形竟与焚龙有几分类似。尊神见状也掐起法诀,白气飘起凝成一条白龙。亦与焚龙有几分类似,只是身躯纯白无暇,满是圣洁之态。

“起!”尊神、千年孤魂同时左手指天,黑龙、白龙缠绕回旋,直冲天际。羽杉眼力随之向上,只见交错的白龙、黑龙直直撞进那阴阳鱼中,云海顿时翻滚起来。待云海安静下来之时,白云在左,乌云在右,泾渭分明,蔚为壮观。

“呼——”千年孤魂松一口吻,“消弭了六分,剩下四分,该难不住他们了。”说着又扫了羽杉一眼,起身而往。羽杉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转头看向尊神,顿时大吃一惊:“先辈您——”只见尊神红光满面,额头皱纹不见,须发渐渐变黑,仿佛年轻了几十岁。

“没事儿。”尊神闭目运气,红光渐褪,皱纹复现,黑发尽白,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容貌。“为什么会这样?”羽杉问道。尊神道:“犯了忌讳而已。”“不是。我是说先辈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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