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一个二，不正好十二个吗？过天半你可有贪心多拘一个？”

“没有！”过天半一本正经地答道。“扑哧——”魂行道忍不住轻笑一声。一笑出口，再难动怒。魂行道一伸手：“成交！”何来历手一抛，一枚黑玉简落在摊开的手掌上：“戮魂之术在此。告辞！”与过天半化光而往，仿佛生怕魂行道返回。

魂行道验看无误，将黑玉简收起。一抬头看见画皮还是刚才盯着过天半的姿势，那花痴的眼神让自己都一阵恶冷。鬼灯笼已嚷道：“喂，妆都掉了还看，难怪把人吓走！”

“啊——”画皮忙往摸脸，却真个把画上的眉眼弄花，露出半腐的脸来。“鬼灯笼！”意识到被人戏弄，画皮一声厉吼，抓向鬼灯笼。二邪鬼一前一后，追逐着消散在青石小路深处。欢声笑语，若非是这周遭的气氛太过阴戾，定会让人认为是寻常市井。

皇天城。首恶殒命，千里而来终于功成。羽杉脸上却不见多少喜色。一路走来，先是琴儿，再是自己，皆莫名其妙的涌现出很多连自己都不知道的零碎记忆。这些零碎片断的背后会是什么？还有，回往的路上师兄会不会也忽然记忆大爆发？他这样想着，直直盯着鬼面。

鬼面心里发毛，认为自己脸上又有什么异常，却不敢马马虎虎的往擦拭。由于昨天就是由于想要擦拭，成果刚一伸手。极冷之力立时发作，几乎丧命。他静静挪动脚步，躲到皓月背后，在它雪白的皮毛上使劲儿蹭了蹭脸。

皓月身上顿时沾染一片污渍。它不悦的嘶叫一声，又一头钻进宙光之门，不知往哪儿清洗往了。这一番动作将大家逗得大笑起来。笑声中琴儿凑到羽杉耳边问道：“哥哥是在担心什么吗？”羽杉这才回过神儿来，跟大家一起大笑几声，小声道：“没什么。”

“什么事这么开心？”遁光落下，水阁杉笑着问道。众人一见他来，急忙止住笑，各自行礼：“主人！”“太子殿下！”“先辈！”见自已一笑，大家都不笑了，水阁杉有些愁闷地摆了摆手：“这么多礼做什么。本日大仇得报，正是该开怀大笑之时！”

羽杉笑了下，道：“话虽如此，只是在逝众人眼前这么笑，毕竟是有点儿别扭。”“对！”水阁杉环顾一圈，见处处废墟，残尸遍地，果然不是开怀大笑的处所，“那咱们回往笑往。走！”大袖一挥，遁光包裹众人，消散不见。

路上琴儿说起感应到一个壮大的魂体将皇天城作为祭品的失魂者全部引走之时，水阁杉眉头大皱。“先辈，可是有什么隐患不成？”见他这个样子，琴儿也不由忧虑起来。

水阁杉道：“隐患是有，不过自有侠义之辈、正道高人往操心，跟咱们这些‘歪路左道’没什么关系。”本来当今江湖对正邪之分虽已不是那么果断的非黑即白，但名门正直自命甚高，像水阁杉这般的荒外之人与羽杉这样的非正非邪之辈在他们眼中尽是歪路左道，只比邪魔外道好上一丝。

众人闻言一笑。水阁杉又扫眼诸人，道：“不过也是时候给你们上上课了。免得你们什么都要问人。”众人惭愧低头，琴儿还吐了吐舌头。她不时闪现的记忆似乎都是些奇闻野史之类的，自然比不上水阁杉这样著名师教化过的学识广博。

水阁杉沉吟一会儿，才开口道：“先给你们讲一下最基础的修行之途，免得以后在人前出丑。我等修行之辈，最忌三消：形消、神消、智消。形消者身灭，神消者魂亡，智消者灵碎。身灭则魂、灵无依，是为幽灵鬼物；魂亡则身、灵无主，是为傀儡僵尸；灵碎则身、魂无看，是为痴愚丧尸。三者尽消，则活力尽尽，散于天地之间，三界之间就再无此人了。”

他说着看眼琴儿，接着道：“如这皇天城无辜失魂之人，便是神消魂亡。邪魔得之，或以秘术炼化煞气，纳为己用；或是用恶法激其凶性，供其驱驰杀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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