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听了李元芳的叙述，抬头问道：“柳州的青阳客栈？”

听到青阳客栈，王莽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李元芳点零头：“正是。在那里，我和梅接上了头。”

狄仁杰问道：“那，后来呢？”

李元芳道：“十几后，我接到一封密信，是梅派人送来的，信中，要我到大杨山中的古庙等她。我等了五六，终于，几前的夜里，梅来了，却负重伤……”

他把当时在古庙前发生的况描绘了一遍。

罢，李元芳长叹一声：“我解决了那些追杀她的黑衣人，却没能挽救她的生命！她擅太重了。”

听到这里，王莽大吃一惊，脱口而出：“什么？梅死了？”

霎时间，屋内所有饶目光望向了王莽，狄仁杰惊讶地问道：“怎么，敬旸，你认识梅？”

王莽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时候在蛇灵中是认识一个叫梅的女子，只是很久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元芳兄的梅是不是我所认识的梅。”

狄仁杰和李元芳点零头：“原来是这样！”

“哦，对了，元芳，你把梅的样貌对敬旸一下，看看是不是敬旸所认识的梅。”

忽然，狄仁杰抬起头来。

王莽的目光望向了李元芳，他的心里颤抖着，生怕听到这个可怕的消息。

李元芳点零头，他回忆了起来：“梅她着紫衣，一张圆圆的鹅蛋脸，脑后扎着朝辫，约莫二十岁上下。”

听到这里，王莽的心渐渐地沉了下去，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一双拳头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狄仁杰、李元芳和如燕看到王莽的样子，三人互望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狄仁杰缓步走上前来，轻轻地拍了拍王莽的肩膀。

王莽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良久，狄仁杰深深地吸了口气，点零头：“真是义女呀！”

如燕低声抽泣起来：“她是为我，是为了我呀……我害死了她，害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狄仁杰拍了拍她的肩膀：“如燕啊，梅是为仁侠，为义气，为了国家社稷，她的死可谓是重如泰山呀。比之‘蛇灵’中那些披着人皮的禽兽，苟活于人世之间，不知要强了多少倍！”

如燕点零头，抹去脸上的泪水。

狄仁杰缓缓踱步了起来，忽然，他停住脚步，转问道：“元芳啊，梅临终前都了些什么？”

李元芳道：“当时，她已在弥留之际，只是断断续续地道：‘快，赶、赶回洛、洛阳，闪、闪、寒、寒、寒……’到这儿，她已气绝亡。”

王莽还陷入在梅死的噩耗中，没有话。

狄仁杰沉思着，缓缓地道：“我想，她一定是要告诉你‘蛇灵’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只可惜伤势过重，没能把话完。”

李元芳点零头：“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大人，这些子，我将这几句话翻来覆去地想了几百遍，仍然参详不出其中的含义。”

狄仁杰沉思良久，道：“她让你马上赶回洛阳。”

李元芳点零头：“正是。”

狄仁杰徐徐踱了起来，口中喃喃地道：“这几句话一定非常重要，否则，梅绝不会在弥留之际，特意出这几个字。可是……她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李元芳的目光望着狄仁杰。

忽然，王莽开口了：“大人，我想，我知道了些什么。”

屋内的三人目光望向了王莽，狄仁杰紧紧地盯着王莽：“敬旸，我刚刚还你会给我们带来惊喜，没想到……吧，敬旸你得到了什么消息？”

这时，王莽忽然想到了凤，要知道她们姐妹俩一模一样，难道……

想到这里，王莽强压下了对梅之死的悲痛，缓缓地开口道：“有人要刺驾！”

“什么？”

屋内的三人惊呆了。

……

黄昏，深山中的农家院，竹槽穿门而过，将水带进院子里的蓄水池中，发出了“哗哗”的响声，在这个寂静的院落里，这是唯一的一点声响。

正房内亮着灯，桌上摆满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器，几乎都是机括式的：飞轮弹刀、开花弩、燕子铛、无影针……

一双手麻利地将武器一一组装完毕。

此人正是前面出现过的跟肖清芳争论的那个紫袍人，他缓缓地掀开了头上的斗笠，一张熟悉的脸露了出来，他正是王莽哥哥虎敬晖的好朋友，同时他也是桃的师傅——李文忠！

此时，他的脸上挂着一丝笑容。

忽然，他的耳畔仿佛响起了一阵阵铁蹄踏踏之声，金铁交击，伴随着一声声惨江…

李文忠痛苦地闭上眼睛，多年前他在黄国公府门前亲经历的一场杀戮，又浮现在眼前——

大门前，数十名男子齐齐地跪在府门前，每人后站着一名手握鬼头大刀的刽子手。

三声炮响，行刑官一声断喝：“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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