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对顾瑶早有过安排，尽不会让顾瑶同她一样于人为妾！

“舅舅他……”

顾瑶试探道，“听父亲说他处境不妙，回来的路上，父亲还说舅舅没有同他学才让皇上嫌弃的。”

很顺利顾瑶给顾四爷插上一刀！

李氏轻笑，“四爷只要吃好玩好，其余事别烦他就够了，但凡他说得话，你大多不要认真。”

“您的意思是他有些话还是作准的？”顾瑶问道。

李氏脸色一晃，道：“四爷身上总有可取之处，否则他也不能甩着手玩乐这些年，我当初也不会选了他。”

顾瑶一脑门黑线，做妾还要选？

“其中的事，瑶儿不需要懂。倘若我女儿落到同我一样的地步，这些年我岂不是白活了？”

李氏自己受过的苦尽不盼看女儿重新遭遇一遍，笃定道：“四爷必定说你舅舅闷，不懂得逢迎皇上。”

顾瑶心头惊恐，李氏看顾四爷看得太准了，她研究顾四爷多少年？

“这同你舅舅的性子有关，总不能让他学了何大人。何况他也学不会，本性木讷少言，琴棋字画他也不懂，说多了反而引人笑话。而且他是皇上潜邸时的侍卫，本就见了皇上太多的阴司，分歧适再处处逢迎谄谀皇上。”

李氏摸了摸顾瑶的额头，轻声说道:“当初是我禁止你舅舅同皇上一起逼宫……你可知道皇上登基前后逝世了多少的人？有太子的，有先帝的，逝世得最多的是忠于皇上的人，他们逝世得无声无息，皇上亲身下令灭口。”

“侥幸活下来的元勋，多是一年不如一年，说不准会倒在哪一桩案子上头。皇上早就看知情者不顺眼了，这两年皇上纵冠世侯狠狠杀了一批勋贵元勋的风头，追随皇上的老人越来越少。”

李氏敏锐感到顾瑶不大对劲，便盯着顾瑶不再持续说下往。

顾瑶没想到只是一瞬间的脸色流露竟是被李氏抓到了，“今儿我遇见冠世侯，在山脚时，他算是帮了我一把。”

在李氏的眼力下，顾瑶干脆把产生的一切事讲出来。

“顾璐？竟是四小姐？！”

李氏没追着顾瑶询问同陆铮相处的事，道：“你以后离着她远一点，也别再同四爷一起玩了。”

顾瑶再次对李氏的敏锐佩服不已，她娘不仅把顾四爷看得明确，顾家后宅中的人一个也没落下。

“别被你爹连累进往，四小姐……太固执，太别扭了。”

李氏叹了一口吻后似没事人一般把丫鬟婆子重新叫进来，吩咐道：“收拾行囊，明儿一早回想家，六小姐的物什别落下了。”

顾瑶坐在床榻上，李氏指挥若定，即便只是庄子上的仆妇都在李氏的吩咐下有条不紊的收拾行囊。

李氏不问陆侯爷，顾瑶反倒想同她说说了。

可说什么？

她同陆铮之间，好似也没什么可说的。

李氏静静瞄了一眼顾瑶，暗笑一声，小丫头长大了，还想同她玩心眼？

顾瑶的性子旁人越是反对，她越是一根筋，不肯回头。

陆铮……她是没见过，不过被隆庆帝养大的人，尽非寻凡人。

当然陆铮再好，再厉害，权势地位再高，也不是李氏的女婿人选。

她只盼看自己的女儿一生平顺喜乐。

“李姨娘，四爷让奴才把蕙娘领过往。”

“前面来客了？”

“是，姜五爷到了。”

“这次他没再给四爷带礼物？”

“嘿嘿。”

之风干笑，连连摇头道：“上次四爷就警告姜五爷了，这次姜五爷是一人到的庄子，姜五爷说不同四爷一起，饮酒都没趣，四爷这才勉为其难留他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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