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现在就只能盼着，流兮真的可以忘记白夜了。”上官琬的神情悲喜难辨，但是清楚她的人都知道，她这是发怒的前兆。

“我知道了。”宋擎点了点头，转头，隔着门板，似乎可以看到顾流兮虚弱的模样。

“我们对流兮的期望不大，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流兮平平安安的长大，但是却没想到，就是因为我们的过分保护让流兮糟了这个劫难。”上官琬的言语中，是说不出复杂和懊恼。

宋擎没有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敏锐的直觉告诉他，顾流兮，已经变了。

“好了，伯母先过去了。”上官琬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宋擎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他不反对，甚至是有点可惜，自己没能亲自去解决这件事情。

病房里，顾流兮已经睡过去了，睡得很不安稳，眉头一直都是皱着的，苍白着小脸，不过是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消瘦了很多。

宋擎的眼中满是心疼，如果他可以小心一点，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白夜，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必定要你血债血偿。

顾流兮住院的时间，宋擎一直守在病床边上，公司的事情，着急需要他签字的，助理会亲自送过来，不着急的就压下来，而简单的文件，在询问他之后，助理会直接做出决定。

时间就这么不急不缓的过，顾流兮身上的伤也在慢慢的好转，但是依旧是沉默不语，什么都不肯说，醒来的时候就看着窗户，给她喂东西也肯吃，安安静静的就像个娃娃一样。

“顾流兮，你这算是在折腾自己吗，你真的以为白夜会心疼你吗，你住院这么长时间，他白夜有过来看你一次吗。”宋擎给顾流兮喂完了最后一口粥，冷不丁的开口。

顾流兮的身子一僵，两只手抓着被子，扭头，不去看宋擎。

“你就真的这么喜欢白夜？”宋擎抿唇，看着顾流兮，“就算是他要你死，你也可以面不改色的替他去死吗，顾流兮，你该清醒过来了，这已经不是你过家家的游戏了！”

“宋擎，你尝试过吗，你掏心掏肺的想要护着的人，却可以面不改色的把刀刺进你的心脏。”顾流兮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刺耳难听，如破铜锣敲在一起的声音。

“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宋擎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想过于责备她，更何况，他也舍不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顾流兮把自己缩成一团，无视了自己肩膀的伤口，指向把自己的存在感变得最小。

宋擎注意到了顾流兮的动作，做到了床沿，把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让她靠着自己，另外一只手小心的避开顾流兮的伤口：“当初伯父在路上不小心出了车祸，虽说是对面的人闯了红灯疲劳驾驶，并且导致了他自己的死亡，但是伯父还是除了钱，安顿了他的家人，这么多年，一直资助他的孩子上完大学。”

......

“是不是就是白夜。”顾流兮不是傻子，自然是听得出来的。

“是。”宋擎点头，“我不知道白夜到底是怎么看待你的，但是他的的确确找了人绑架你，并且……”

“英雄救美？”顾流兮冷笑，“就是来晚了一步，结果到最后，还是被我救了。”

“不是你救得他。”宋擎叹气，“那把枪最准的位置不是心脏，那个人也是白夜暗中培养的人，当时，白夜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救他，当着所有人的面。”

“我知道了。”顾流兮深吸了一口气，把头埋在了宋擎的怀里，深深的嗅闻。

就是这个味道。

那一次她摔倒了，还有这一次，她被人绑架，也是这个味道最先出现，把她抱起来，告诉她，已经没事了，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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