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了点头，眉心有些不喜的蹙了起来，这个人鱼是不是太聒噪了一些，不过他倒是出奇的不讨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因为是在水里面，所以言清无法走路，也亏得以前是学过游泳的，所以能跟上游在前面的顾流兮。

一出去之后，言清发现，这真的是在海底，到处都是珊瑚，还有游来游去的鱼群，在顾流兮经过的时候，那些鱼群总是会将顾流兮包围起来，游在顾流兮的身后。

言清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一幕，好似是这个世上最美的画面，少女的眉眼弯弯，伸手逗弄着自己身边的鱼，偶尔还会打个圈，笑的很开心。

等到言清上去之后，那些鱼儿就被吓跑，但是也有胆子大的，继续在顾流兮的身边逗留玩耍，海底的生物都是依靠顾流兮而存活的，所以对顾流兮他们有十分自然的亲近感。

“你在这里生活多久了？”

听到言清的话，顾流兮有些错愕，这好像还是言清第一次主动开口和她说话的样子，顾流兮的眼眸微转，却是摇了摇头：“忘记了，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清楚了，不过最少应该也有千年了吧，人鱼的寿命是很长的，更别说是我了，身边陪我长大的人鱼，也早就老去了。”

“你在这里住了很久了？”言清更是没想到，“这么冷清的地方，你一个人，不无聊吗？”

在言清的印象里，女孩子最喜欢的不过就是玩，这么无聊的地方，她竟然真的可以待的下去，不过转念，言清就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这个女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顾流兮回头，正好就看见言清纠结复杂的目光，旋即轻笑着，说道：“其实你会这么以为，不奇怪，因为你喝了我的血，所以你才会这样关注我。”

言清闻言沉默，旋即点了点头。

顾流兮将言清带到了一个房间，外面有两条人鱼，不过一个是蓝色的尾巴，一个是绿色的尾巴，在看见顾流兮的时候，都侧开了一点位置：“殿下。”

“嗯。”顾流兮只是应了一句，旋即拉住了言清的手，直接进了屋子。

里面十分昏暗，似乎还可以看到一个带着鱼尾的女人坐在椅子上。

“老巫婆。”顾流兮一进去就喊了一声，“你的东西研究的怎么样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东西。”

“吵什么吵。”女人也回了一句，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言清的时候愣了一下，看了很久，才移开视线，“小姑娘，胆子很大啊。”

“你不说，谁会知道呢。”顾流兮轻笑着，游了过去，在药缸前面停下，“你都熬了千年了，还没有好吗？”

“你以为这是你过家家玩的吗？”女人白了一眼顾流兮，“说吧，你来这里干什么的，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又不喜欢我这里，突然过来肯定有事。”

“那肯定是有的啊。”顾流兮伸手将言清拉了过来，“我如果要将他送回人类世界的话，要怎么办，之前说的那个阵法，我又不是很懂。”

“送回去干嘛，我以为你知道的。”她的声音很淡，“回去是可以回去，但是你真的确定他可以在人类世界生活吗，一个不老不死不伤的怪物？”

顾流兮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言清在喝了她的血之后，若是回到了陆地上，肯定会被发现的，有一个人，一直都没有老过，到时候若是被抓起来研究，事情可就好玩了。

“那你让我怎么办，血都已经喂了。”顾流兮鼓着腮帮子，“难不成要让他一直留在海底吗？”

“这本来就是半条人鱼，就是少了个尾巴而已，留在这里，倒也不奇怪。”女人继续说道，“反正还有你护着，毕竟是人鱼，也不会怎么样的。”

“你也说了，是半条人鱼啊，这腿要怎么藏起来。”顾流兮的嘴角狂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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