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变，抓着顾流兮的手：“那你还疼吗？”

顾流兮愣了很久才明白过来姜陌说的意思，摇了摇头：“这都几百年过去了，自然是不疼了，不过，我还真是想不到，原来是你这么在意我？”

“是，我很在意你。”姜陌叹了一口气，似乎是认命了。

“喂，但是这赐婚的事情，我怕是不能完成了。”顾流兮轻叹了一口气，“我将今晚所有人的记忆都洗去了，不会有人再记得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算是可以记起来，也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为什么！”姜陌抓着顾流兮的手，不敢置信。

“这件事情，还是不能告诉人家知道，不然将军府的处境又会如何？”顾流兮只是理了理姜陌的头发，“虽然赐婚不作数了，但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好。”姜陌也知道其中的利弊，所以也没有多言，只是抱住了顾流兮，“虽不能娶你，但是我会一直守着你，守着这株桃树的。”

顾流兮却忍不住笑了出来，戳了戳姜陌的头：“分明知道这不是我的真身，还这么费力去照顾？”

“可是如果不是这株桃树，我也不会遇到你。”姜陌说的十分认真，“所以我也想守着它，就好像是你时时刻刻都在我的身边一样。”

“好吧，那以后可不能轻易的离开我，还有，不能随意的放开我的手，知道了吗？”顾流兮握住了姜陌的手，说的十分正经。

“我没有长久的生命，迟早有一点会迎来死亡，你能不能来下一世找我？”姜陌试探性的问道。

“黄泉地府，只要你在哪里，我都在。”顾流兮也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好。”姜陌张开五指和顾流兮十指相扣，“那好，我们说好了，永远都不会分开。”

而之后的故事和顾流兮说的一样，因为顾流兮抹去了他们的记忆，包括那两个妖道的事情，还有御花园的事情，所以每个人都像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过自己的事情。

事情似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而姜陌也搬到了那个院子里，守着桃树，守着顾流兮。

没有轰轰烈烈，有的只是细水长流的平静爱情。

因为顾流兮的容貌不会变化，所以姜陌对姜燕说，顾流兮染了病去世了，姜燕没有怀疑，而姜陌也为了守着顾流兮，一生未娶，一直到死，身边都没有一个孩子。

而姜陌的深情也得到了回报，顾流兮一直在他的身边守着，不离不弃。

姜陌八十岁寿辰的那一天，姜燕特地带着孩子回来，还有姜陌的弟弟也带着自己的孩子来了，给姜陌贺寿，送走了人之后，姜陌回到了那个院子，看到了等在那里的顾流兮。

“又下雪了啊，你看……”顾流兮穿着雪白的斗篷，拿着一把油纸伞，慢慢的朝着他走了过去，“小陌，我们很久都没有看雪了。”

“是啊，很多年了。”此时的姜陌早就已经白发苍苍了，已经变成了一个迟暮的老人了，和顾流兮站在一起的，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

“我扶你过去吧。”顾流兮扶着姜陌去了藤椅上坐下。

姜陌躺在藤椅上，握着顾流兮的手，看着外面的漫天飘雪，唇角缓缓扬起一道细微的弧度：“当初见你的时候，是桃花雨下，现在是漫天的飘雪。”

“是有几分相似。”顾流兮靠在姜陌的身边，轻声笑了。

两个人依偎着，看着漫天的白雪。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顾流兮身边的人，终于是没有气息了，顾流兮也不觉得伤心，她知道，可以去下一世等他了。

顾流兮站了起来，弯腰，在姜陌的额头落下一吻。

肩头落满了吹进来的雪花。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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