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零对于顾念来说有一种陌生的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是曾经认识的人。

可惜他带着面具，不知道面具下的长相究竟是如何。

零对于顾念的话还是呈现一种茫然的状态，他知道她是在向他示好，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于是又开始后退保持着和顾念的距离。

顾念察觉到了。

这个零似乎对她有些排斥和警惕。

的人，警戒心都比一般人高，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套话的。

顾念没办法，只好暂且先缓缓。

这之后，零对她的警惕性也越来越高，除了学习枪法上的事情，在别的方面不和顾念多说一句话，即便顾念问他也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顾念是个聪明灵性的人，在学习新事物上一般很有天赋，就连学习枪法这种事过了几天也掌握了动作的要领，除了目标瞄准不行之外，其他尚可。

再加上这几日不在，她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起来，晚上不用提心吊胆，有时候会彻夜难眠，不在她就连吃饭睡觉都变得香了起来。

可惜的是，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多少天。

很快便回来了。

他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检验顾念的学习成果。

或许是因为紧张，又或许是别的原因。

顾念在他面前表现得很令人失望，不仅次次脱靶，就连握枪的的姿势都有些变形，脸色不是很好看，目光瞥向零多了几分不满意。

直接就对顾念说：“你表现的很差劲。”

“哦！”顾念表现得一脸无所谓，根本不觉得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她顿了顿又说：“我对开枪射击没什么兴趣，学不会也是很正常的。”她拍了怕手：“是你非要逼着我学的，这得花些时间，一时半会儿我还真学不会。”

眯着眸子看了她一眼。但是也没有说话。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同桌吃饭，确切来说是逼迫她过来的，餐桌上的菜都是些增肌常见的食物，鸡胸肉水煮白蛋还有生牛肉。

顾念习惯性反胃。

自从回来之后便没怎么说过话，一张脸虽然看不出什么来，但是顾念也猜测他心情不好或者遇到了一点挫折，不然也不至于看起来颇有些沮丧，即便他也是一个隐藏心情的高手，但是隔得近了，还是能感受到他散发的不愉快。

果然下一秒他就说：“你最好不要惹到我。”

顾念默不作声拿起了盘子里的水煮鸡蛋，硬着头皮咽了下去。

夜里岛上下起了雨，电闪雷鸣的，顾念住在阁楼上听得格外清楚，她现在愈发害怕下雨天，害怕突然犯病，她这样担忧了一整夜倒是也没有发生什么。

第二天雨停了，太阳升起来，又是酷暑的天气。

今天也来了靶场，零却没有出现，亲自指导，逼得顾念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付他，但是越紧张越出错，或者是刻意藏拙，总之顾念今天的状态比昨天还要更加差劲。

就像是顾念所说的那样，这是逼着她去学的，填鸭式的教育必然得不到好的结果。

看得出来对于顾念的反驳很是恼怒，但是忍住了没有发作。他淡淡道：“学不会就慢慢学，时间久了，总是会的。”

下午的时候，零来了。

他今天似乎状态不太好，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之前那么足了，唇瓣有些苍白，像是病了的样子。

顾念依旧坚持着同他说话，但是零依旧不肯搭理。

“你这样，我没办法学会。”顾念向他摊手：“你说话声音太小，我根本听不清，而且，你好像很警惕我，对我很少抗拒，跟我保持那么远的距离。”她似乎有些无奈：“下了命令，学不会他可能要对我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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