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仿佛早就知道乌达也会偷袭自己，轻松地躲过了这一击，转头看时，乌达也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根狼牙棒握在手中，死死地盯着自己。

“你要做什么！”

乌达也再次问道，他的脸色依旧看不出任何光彩，但是从话语中却是能感受到那股坚定。

“自保而已。”

楚河看了一眼乌达也便是继续做自己的事了，直到乌达也要再次动手，楚河才漫不经心地道：“我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想法，即便被族群背叛也不愿背叛族群，甚至连袖手旁观都做不到，你这样的人在我们人族中有一个专门的称呼，叫做好人。”

“好人？”

乌达也有些茫然，这是他第一次听楚河提起人族，好人在蛮族中也有这个词，是蛮人间互相夸赞感谢的词，可是从楚河的语气来看，乌达也觉得这个词在人族中显然有着别的含义。

这个时候乌达也其实已经不是太在意楚河的动作了，原本就身为十二长老之一的他很清楚到了这个时候，本源法阵已经不可能被破坏了，他现在只想知道好人在人族中的含义，楚河在说这个词的时候那阴阳怪气的语调让乌达也很不舒服。

“好人就是活该吃亏被欺负的人。”

楚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乌达也暴跳如雷，不单单是因为楚河对好人这个词的解释，更重要的是乌达也想起来从自己成为守魂人开始，楚河就总说自己是个好人。

尤其是在自己眼看着楚河因为人族无人参加蛮荒祭而杀光了蛮人却无动于衷时，楚河一脸真诚地对自己说了三遍‘你是个好人’。

“先别急着生气，不如来搭把手如何？”楚河费力地将一快足有拳头大小的上品灵晶砸入地面，然后直起身子望向乌达也道：“我知道外面那些蛮族的目标是什么，我也没打算和他们对着干，虽然这主要是实力原因。

我只想要保住石头城，保住我自己，乌达也，你别忘了你的身份除了蛮族以外还有一个，这里是石头城，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块城墙都是人蛮两族的骨血。

你我身为两族的守灵人和守魂人，难道你就打算为了那些活着的人再去搅扰这些已经沉眠于此的先人们吗？”

乌达也沉默了，即便他再对人族没有好感，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自己不光光只是一个蛮族，自己更是守魂人，守护这些英魂才是自己的任务。

“你要我怎么帮你？”

“把这些灵晶打入各个节点地下七寸深，对，就是当年人蛮两族共同布置在这石头城的法阵节点。”

楚河说着将一大袋的灵晶递给乌达也，他知道乌达也会帮他的，就算是一个人，几十年看下来也该看透了，更何况乌达也还是个没什么城府的蛮族。

见乌达也接过灵晶后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楚河就知道自己该给他一个解释。

“其实我只想要这个法阵重新连续不断地运转起来，以保护住石头城，而不是像原来那样只在开启蛮荒祭的时候才运转一下。

我知道你问的不是这个，用灵晶是为了供给法阵能量，总不可能用我们的生命力吧？

气血之力其实也可以代替灵晶，可是用气血之力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外面的是你们蛮族的人，我不能拿石头城去赌，所以只能用人族的灵晶，你现在只能选择相信我。”

楚河说完了这一大串话，见乌达也点了点头开始在自己还没准备过的节点送入灵晶，这才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所以我才说你是个好人啊！”

‘天水城铁头王三’

‘大炎皇朝钦天监徐勇’

‘道玄门元阳子’

……

林亮扫过一个又一个墓碑上刻着的名字，没有说话，周身的温度却是悄然下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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