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嫣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撇了撇嘴，很是坚决地警告牧离渊，“牧离渊，少贫嘴，照顾好自己，我可是不会守寡的。”

说完就羞涩地跑开了，脸红彤彤的，就是心也跳得莫名地快，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像是中了魔咒一般，每回见到牧离渊，就感觉自己心律不齐，喜怒无常，就跟个疯子似的。

牧离渊看着那个身影，微微一笑，握紧了拳头，脸色变得异常的沉重，语气却十分坚定，“阿茹，我不会辜负你的。”

“牧公子，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体状况，不完全拔除你体内的灵气，你也许活不过明天。”

柳茉不知何时出现在牧离渊身边，声音里带着惋惜，她看着这个异常坚定的男孩，看着这份真挚的爱情，她并不想他死掉。

“不为你自己也为了阿茹，如果你死了，她未嫁，那就是克夫，扫把星，对于陌家没了利用价值，也许就会沦落得和我一样，不，她比我幸运，因为她遇到的是你，牧小少爷，你有能力给她幸福。”

柳茉说着滑落一滴清泪，想起自己的无奈，如果当初柳炎有那样的家势，那群势利的人就不会将她推进杜家的火坑了吧。

“牧公子，阿茹是个好女孩，也是个可怜人，自从嫂嫂去世之后，又因为她脸上的雀斑，这些年她所承受的一点也不比我少，那样一个脆弱的孩子却承受着那样的磋磨，你能明白吗？她需要你。”

牧离渊抓住自己的手，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她受的苦，这些年来，他一直乔装着跟着她，看着她从被欺负被小孩合伙揍到她一拳就打倒一个，他一直都知道。

从他明白她是他生命里那个唯一的女人，他就认定了她，从小时候给她解困到慢慢地看着她闯祸，去给她收拾收尾，他看着她长大，她陪着他长大。

即便从未在她面前露过脸，即便她从来不知道他一直守在她身边，他也无怨无悔，毕竟他的身体，他的顽疾，对的，他想给她还一个健全的夫君。

“阿茹她很小就喜欢胡作非为，这不是她愿意的，她的苦我明白，就像是我拼了命地读书，我只为求得父亲的一席夸奖，可我终归是庶女，在他眼里就只有利益关系而已，无论我做得再好，他都觉得那是本分。”

柳茉自嘲地继续说起来，悄悄抹了一把泪，姨娘有多无奈，她也明白。

“阿茹闯祸不断，也不过是为了引得我大哥的注意罢了，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从来就是男人的诟病，新的嫂嫂有了孩子，阿茹就跟遗弃的孤儿一般，无处漂泊，她做坏事一半是因为反抗，一半只是想大哥关心她而已。”

牧离渊眼眶中泪在打旋，她活着真的很累，他很心痛，所以他不能死，从前她不幸福，而往后，他要给她一辈子的幸福。

“茉儿姐姐，谢谢你，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我一定会对阿茹好一辈子。”

牧离渊眼神坚定，他必须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你愿意废除一身修为?如果经脉受损，也许此后你就是个废物了，你真的能承受住这份压力吗？你成了废物，牧家放弃你，陌家也会放弃你，甚至阿茹也会放弃你，你真的能放下吗？”

柳茉很佩服牧离渊的勇气，如果当初她的炎哥哥能这般勇敢，那他们的孩子也有阿秀阿灵那般大了吧。

“我死了依旧是失去，那为什么不活着，重新争取，到底我还是陌家嫡长孙。”

牧离渊明白家族利益，蠢蠢欲动的二叔，他明白，他倒下了，那牧家就真的落到他那个手段残暴的二叔手中了，若非爷爷在生护着他，怕他早已是一具尸体。

“即便没了牧家，我也不会放弃阿茹的。”

柳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她看得出来，陌嫣茹这姑娘其实早就喜欢上牧离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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