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用略带惊奇的目光扫了小魔女一眼，对莹莹说：“你怎么跟人交手的？”

“爷爷，她欺负滩叔叔呐！”

“哦？你滩叔叔呢？”

“他们去捉小山鹰了。”

老人一笑：“他们受人欺负还会去捉小山鹰的？”

“爷爷，我说真的呐！”

老人摇摇头：“你两位滩叔叔我还不了解的？只有他们先找人生事，没人会先去欺负他们的。”

“嗯！爷爷，她也欺负我呀！”

“哦！？她怎么欺负你了？”

“她要我叫她三声姐姐。”

老人笑起来：“这怎算欺负呢？人家年纪比你大，你叫人家为姐姐也应该嘛！”

“嗯！爷爷，你不明白的。”莹莹撒娇地嘟起了嘴巴。

“爷爷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跟人家比武输了，得叫人家三声姐姐；赢了，大概你要人家向滩叔叔赔礼，是不是？”

“爷爷，我这样做不对吗？”

“人家也没有错呵。”

“嗯，爷爷，那就是我不对了？”

“莹女，行侠仗义，打抱不平，这本来是我们学武人的天职。可是，你总要先弄明白是非曲直才行，更不能袒护自己亲友。不然，就是以武凌人，恃强凌弱，这是与行侠仗义、打抱不平的宗旨相背道而驰了！这样的人，不学武胜似学武。”

赵小刀听了心头凛然，暗想：这位老人一定是武林中的高士了。老人说到这里，用眼角瞟了小魔女一下，见小魔女的眼神中，惊讶中带警惕，便微微一笑，又对莹莹说：“你知不知道今天与谁交手了？”

莹莹一怔：“爷爷，你认识她？”

老人摇摇头：“爷爷并不认识，但闻名颇久了。”

“哦！？爷爷，她是谁？”

小魔女也惊讶地问：“你知道我？”心里却说：“你未必知道我，准是看错人了。”

老人一笑：“姑娘，要是老夫没看走眼，姑娘便是深得一代剑雄西门子的真传，名震江湖的小魔女，云南碧云峰白魔王的千金。”

这话一出，不但令赵小刀惊奇，连小魔女也惊异万分了，问：“你知道我这么清楚，你是谁？”

“老夫的贱名还是先别说为妙，西门剑法在武林中失传了二十年，老夫想从白姑娘手中讨教几招，看看西门剑是不是世人所传说的那么精湛绝伦，出神入化。而且也想看看白姑娘是不是真的得到了西门子的真传衣钵。”

赵小刀大惊，慌忙上前一揖说：“晚辈与小妹路经宝山，一时冒犯了莹姑娘，请前辈恕罪。”

老人一笑：“赵小刀，你又何必为白姑娘担心？”

此言一出，不异如平地一声焦雷，震得小魔女和赵小刀目瞪口呆，半晌不能出声，互相不禁相视了一眼。小魔女扬了扬眉问：“你怎知道他是赵小刀？”

老人哈哈大笑：“老夫怎么不知？赵小刀原是武夷剑派的弃徒，曾跟从徐神仙学医半年，当年他去云南拜访白姑娘，可是在一夜之间，便神秘地失踪达三年。近半年来名震武林的奇人怪士，在湘桂黔滇一带神出鬼没，令甘氏三煞一筹莫展的一枝梅，不是他又是谁？”

赵小刀和小魔女更是惊疑不已。这个老人怎么对自己了解得这么清清楚楚？他是谁？为什么这样注视自已？难道他就是武林人士所传说的——死而复生的黑蝙蝠，黑无常的师父？不然，任何武林人士不会对自已两人这么关心和注意的。他们并没有留意莹莹在旁惊喜、讶然的神态。

小魔女“当”地，将腰上软形宝剑拔出，指着老人喝问：“你到底是谁？”赵小刀慌忙说：“燕燕，不得鲁莽啊！”

老人不为小魔女的声势、喝问所动，视若无事，问莹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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