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夏目前和卞唐并无战事，等他们腾出手脚来，你会有麻烦的。”

李策没有答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她，眼力里的那丝玩世不恭渐渐退往，变得温和、冷静、淡定如水。许久之后，他低声说道：“你为了荆家的孩子和诸葛家为仇，你为了报答燕洵的恩惠随他八年为奴在盛金宫盛金宫里艰巨求存，你为了掩护燕北百姓几经生逝世，你为了西南镇府使和燕洵反目，你为了诸葛玥避世两年，你为了大同行会和燕洵彻底决裂，现在，你还要为了不连累我而远走塞外吗？”男人的声音低沉清冷，带着几分难掩的疲惫，他沉静地说，“乔乔，你这一生，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想想呢？”

楚乔就那么停住了，夜风穿堂而过，吹在她的鬓发衣衫上。李策轻轻揽住她的肩，用手压住她的头，就那么很自然地环住她，不带一丝**。

他淡淡地吐了一口吻，轻声说：“乔乔，这世上，有很多活法的。一世贫瘠也是活，富贵荣华也是活，碌碌无为也是活，建功立业也是活，为什么你却总是要为自己选一个最艰巨的活法呢？你这个样子，还不如市井百姓活得轻松。”

李策的声音缓缓传来，钻进耳朵里。楚乔靠在他的怀里，思绪都是凝固僵硬的。她想，何尝不是呢？倘若真是寻常市井中的百姓，想必也不会有如此重的孽缘，不会有如此深的牵绊，即便会有背叛和辜负、诱骗和离弃，也不会如现在这般撕心裂肺、鲜血淋漓。

月光静静地照进来，洒在他和她的肩膀上。楚乔忽然感到很累。可是李策，我用了十一年的时间往爬一座山，有人告诉我那山上有一朵雪莲，可是当我费努气力爬上往的时候，却创造山顶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山那么高，我九逝世一生地爬上往，扫兴过后，又该如何下来呢？

“乔乔，盼看是控制在自己手里的，你不放自己一马，谁也救不了你。”

日子一天天过下往，冷冬莅临，卞唐却没有一丝冬意。楚乔终于还是在金吾宫里住下来，固然无名无分，可是这座宫殿里，最不缺的就是无名无分的女子，再加上她以往的赫赫申明，倒也无人敢来招惹她。

想象中大夏的逼迫和报复并没有来，似乎他们也认定楚乔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之前的恩怨全都一笔勾销，连一个质问的使者都没派来。

楚乔想，这是很不正常的，她现在的身份，几乎相当于当年的日本战俘，以大夏国内目前恼怒的反战情绪，为何会这般轻易地放弃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呢？

她往问梅香，梅香大言不惭隧道：“他们敢来，就叫贺统领将他们的脑袋一个个全都掰下来。”

梅香是她在回回山上的丫鬟，父母亲人都逝世在战乱之中，碰到她之前也是一个待价而沽的奴隶。她来卞唐之后，这个女孩子竟然骑着马孤身一人从燕北赶来找她。

李策派来的小宫女秋穗笑眯眯地放下一碗冰镇好的雪梨，自得地说道：“梅香姐说的是。再说了，陛下对姑娘这么好，谁敢不识趣地跑来大呼小叫？”

楚乔却摇了摇头，心里有几分忧心，应当不会这么简略，难道是李策被迫答应了大夏什么条件吗？

婵儿娇怯怯地说道：“我却听说，是大夏的一个什么大司马力重要和我们卞唐修睦，大夏才不来找姑娘的麻烦的。”

大司马？楚乔微微皱眉，大夏的大司马就是长老会的首席元老，难道是魏光放了自己一马吗？

她已经很久不探听外面的事了，终日昏昏沉沉，在这宓荷居里不见外人，真的成了李策所说的“碌碌无为也是活”。

她这半生都和燕洵绑在一处，走过昏暗逝世寂，走过血雨腥风，走过刀光剑影，如今终于走到前途无路，走到山穷水尽，再也走不下往了。

后来她曾问李策大夏为何不来找她麻烦，李策当时正在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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