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他也的确需要这件事情的后续效应，等到大夏由于此事分崩离析的时候，她自然会明确，他才是对的。

至于她对诸葛玥的情绪，燕洵嗤之以鼻，当年他活着的时候，他都不畏惧，难道还会畏惧一个逝众人？她现在只是像往常一样，发发性格难过两天罢了，时间会冲淡一切，而他，有的是时间。

阿精沉默着，想了想，忽然开口问道：“陛下，姑娘很伤心的，您不进往看看她吗？”

“没时间了，我今晚要往关上，赵彻来这里够久了，该让他回家往看看了。”

燕洵说完就离开了，阿精站在原地，看着燕洵骑上马，在禁卫军的护送下越走越远，恍惚间，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在盛金宫里，他曾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自己当时劝他一切要以大局为重，他转过火来反问自己，“若无阿楚，我要燕北何用？”

那句话他记得清明确楚，直到今天尚在耳边回荡，可是现在，陛下是不是已经将这句话给忘了？或许他没有忘，燕北始终没被他放在眼里，他的心太大，智慧也太高，他的眼睛，是看着全部天下的。

阿精低着头，已然不知是非对错，也许从自己追随他的那一天起，就已然注定会有本日了。

他转身向卫武所走往，以往挺拔的脊背，不知为何竟有些弯曲，好似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再也无法挺直地行走了。楚乔整整休息了五天，精力终于完整恢复过来。这几天楚乔很正常，好好吃饭，好好吃药，平时不睡觉的时候，她还在院子里做些拉伸运动。她之前大病一场，脸颊瘦得脱了相，现在渐渐好起来，只是面色仍然是苍白的。绿柳很是奇怪，晚上的时候偷偷往看，却创造她固然躺在那里，却根本没闭上眼睛，经常是睁眼到天明，一夜无眠。

今天是新年，关上的战斗三天前就已经结束，盛金宫急下八面金牌召赵彻回京，赵彻无奈下，只得撤兵。燕洵趁机攻打雁叫关，固然没能攻下，但是大夏也付出了五万多的伤亡代价，也算是新年前给燕北的一份大礼了。

燕洵提前一天赶了回来，云碧忽然间作为燕北天子过年的所在，处所官员都激动得好似打了鸡血，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早上的时候，绿柳拿来了新衣裳，是大红的，上面绣着百朵百合，看起来吉祥喜庆。楚乔看着却不舒服，感到那色彩像血一样，一点点地蔓延开来，她连指尖都不愿意往触碰。

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消息应当发出往了，尚慎也托付给了乌先生，至于秀丽军，随着她已经没有前途，乌先生和羽姑娘是大同行会的骨干，被燕洵所忌，不便掌兵，只有托付给同样拥有燕氏血统，并且身为女儿身的缳缳，她是燕北的翁主，又有火云军在手，应当可以给秀丽军一个好前途。

这个处所，也没必要持续待下往了。

燕洵进来的时候，房间已经空了，一切如常，整洁干净。

恍惚间，他想起了当年和赵淳儿订婚的那一晚，一颗心忽然就直直地冷了下往。不是没想到，只是却也抱着一丝盼看，也许她想通了呢？也许她已经不怪自己了呢？毕竟他们在一起快十年了，她一直是那么包容他，无论他做了什么，她都是可以原谅他的。他曾放弃了西南镇府使，曾放弃了燕北，曾杀了她的部下，曾猜忌她、排挤她，她不是都没有离开他吗？只是一个诸葛玥，只是一个诸葛玥而已，阿楚纵然对他有感恩之情，又怎及得上自己和她十年相守的情义？

他们也许只需要谈一谈，只要他开诚布公地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说出来，她应当是可以懂得他的。就算赌气，也早晚会消气的，大不了再让她回来掌兵，如今大局已定，也没什么可顾忌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笃定，这几日，他重复在心里安慰了自己几百遍，可是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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