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地看着燕洵，“你寻衅是不是？”

“错。”燕洵自得一笑，说道，“不是寻衅，我就是欺负你。”

楚乔歪着头站在树下，忽然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往。燕洵故作深沉地半闭着眼睛，本想等这小孩同自己理论，见她就这样走了，不免有些悻悻。

谁知，就在这时，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块忽然破空咆哮，直奔着燕洵的面门而来。好在燕洵学过些武艺，反响机动，及时地侧头避开。他正暗自自得，忽然感到后颈一阵冰冷，暗啼声不好，就听哗啦啦的声音随之而来，整棵大树上的积雪经过这么一下震动扑簌簌地全撒在了他的身上。

锦衣玉袍的少年世子跳下大树，满身积雪，一片散乱。抬开端来，只见个头小小的女孩子站在雪白的雪地上，拍了拍手掌，见他看来，高举右手，竖起中指，示威一般比画了一下，自得地一笑，随即转身离往。

燕洵微微皱眉，也竖起中指，十三岁的燕北世子大惑不解，这，是什么手势？

十一岁的小书童风眠从林子里跑上前来，张牙舞爪地叫道：“世子，我往将她抓过来，让怀少爷好好惩办一下这个目无尊卑的丫头。”

“你？抓她？”燕洵嗤之以鼻，竖着中指转过火来，“风眠，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这个？”风眠微微一愣，不过随即斩钉截铁地说道，“应当是道歉的意思，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大逆不道，不过小孩子不懂事，不好意思当面说，就用这个手势代替。”

“道歉吗？”燕洵皱眉，“我看怎么不太像。”

“确定是，世子，没错。”

“是吗？”

……

诸葛家红山院的大厅里，诸葛怀和赵彻等人听到小公子的话后集体笑喷。

魏景笑着说道：“诸葛，你家还有这么聪颖的丫鬟，我都想看看了。”

诸葛怀摇头说道：“下人不懂事，让大家见笑了。”

“到底怎么了？你们笑什么？”小公子面皮发红，似乎也知道自己可能惹了笑话，却不知道错在哪里，着急说道。

赵彻笑道：“子虚名，乌有院，窦大娘手底下捏泥人玩耍的小丫鬟，不就是子虚乌有，逗你玩吗？十三弟，人家笑话你呢。”

赵嵩小脸通红，恨恨地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往。

轰隆隆！一阵喜气的爆竹声陡然响起，平地炸起大片大片的白色雪花。街头巷尾，无数孩子欢笑着打闹，掩着耳朵放着响声极大却没什么火花，并且价格便宜的“一雷炮”，玩得不亦乐乎。

大夏白宗天子即位后的第二十五个上元节终于在这隆隆的炮声中来临，街头巷尾到处透着一股刻意的喜气。由于官府免费向真煌城的百姓供给的爆竹，成功地为这股喜气添砖加瓦。盛金宫的主人十分观赏京都府尹的这一做法，连夜下达喜报，褒奖出身于魏阀的帝都府尹。

隆隆的炮声之中，诸葛府也在为这个重要的节日加紧做着筹备。这一天，真煌城大雪弥漫，漫天的雪花犹若鹅毛般纷扬而下。城中的老人都说今年的大雪下得有些蹊跷，由于往年这个时候可是刚刚降霜的。

楚乔穿着新制的浅粉色裙褂，外罩狐毛斗篷，一张白嫩如玉的小脸缩在雪白的狐绒里，两颊粉红，大大的眼睛圆圆的。飘飘洒洒的雪花落在楚乔的鼻尖上，她的小鼻子轻轻一皱，显得分外可爱。

“星儿，少爷叫你呢。”

新来的小丫鬟寰儿噔噔地跑过来，气喘如牛地叉着腰，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叫道。

楚乔点了点头，说道：“走吧。”当先就向着轩馆的方向走往，小步子迈得四平八稳，一点也不着急。

寰儿皱着眉头看了半晌，随即摇了摇头，急忙跟了上往。

比起楚乔，诸葛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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