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穗说道：“太不知道轻重了，这座宫里的夫人有多少个，这样的人就算现在不出大乱子，也早晚是个逝世。”

紫婵叹了口吻，“她可能认为殿下好糊弄吧！这下好了，怀宋的几个舞姬逝世的逝世，伤的伤，现在一个都不剩了。”

“你没听姑姑说吗？太子和大夏联姻，就是要排挤怀宋，怀宋的这几个舞姬长不了，现在应验了吧。”

“啊？我们要和怀宋开战吗？”

“不知道，不过前阵子老虎山那片不是又打仗了吗？固然是小股战乱，不过听说也逝世了很多人呢，洛王爷刚刚班师回来，就要回京啦。”

“殿下这回是赌气了，我还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呢！红鸾夫人这次在灾难逃了吧。唉，谁都看得出殿下在意这位姑娘的，偏偏她看不出。”

卞唐前阵子和怀宋开战了吗？楚乔微微皱眉，本来如此，难怪卞唐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和大夏和亲。李策看起来和睦胡闹，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国太子，还是不要把他看得太简略为好。月上中空，雪白的月光如水银泻地，穿过镂空的窗子柔柔地洒了进来，落在凉榻之上。楚乔穿了一身珍珠色的内室软裙，满头乌发散在榻上，轻皱素眉，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见窗外水波粼粼，映照着柔和的月色，越发显得飘逸出尘。

白日里睡多了，夜里反而不困了。

楚乔坐起身来，也没惊动外面的侍女，走到窗前，轻轻掀开一角窗子。但见窗前一株海棠开得正盛，花枝斜出，如丹如霞，在冷寂的夜风中轻轻摇曳。伸出手指轻轻一碰，就有丹红色的花瓣落下，撒在宽大的袍袖之间。

不远的清池之上，有宫人泛船轻摇，箫声瑟瑟，好似在空谷幽山。楚乔临窗而立，乍若闯进仙界的顽童，不知今夕是何夕。她不想惊动外面的侍女，提起裙摆，镶着珍珠的软底绣鞋轻轻一踏，就踩在高高的树枝之上，轻盈地翻越，沿着刚刚建起的水车，顺着二楼就落了下往，身材一转，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海棠的土还是新添的，显然是刚刚从别处移来的。想起之前在街上所见，李策笑言要将那株花树移进宫来，没想到，他认真那么做了。

不知为何，楚乔心底微微一动，转头不再多看，仿若生怕惊起心底的某种涟漪似的。

如今已是夏末，夜间不复白日的暑意，初有微凉。楚乔提着裙摆，穿着不甚合脚的宫廷绣鞋，缓步走在清池周遭的乌木桥上。池上清风渐渐，吹得她的裙摆沙沙作响。天际空旷，星子稀疏，云遮雾掩之下，一弯月牙幽幽地在殿宇中穿梭行走，光影氤氲，洒地潇白，好似破冰处的一汪净水。

楚乔的神态很安详，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样安静的心态了，夜风吹拂在她的脸上，仿若在幻境中一般。正走着，一只锦鲤忽然跃起，砸乱了一池春水，涟漪幽幽，却更显静谧。

四周清寂无人，楚乔索性坐在木桥之上，手扶着乌木栏杆，看着湖面上的浅浅波纹，将头轻轻地抵在原木的年轮之上。

忘了有多久没有这样安静了，这次卞唐之行，好似洗掉了她身上所有的戾气和疲惫。这幽然的山水，满园的夏花，婉转的飞檐与斗拱，无不显示出江南的奇特风度。她终于可以长舒一口吻，告诉自己，这里不是真煌，不是大夏，阔别了杀害，阔别了追杀，她暂时安全了，可以稍微喘上一口吻了。

八年了，就算她嘴上不说，就算她再过刚强，终极，还是有些疲惫了。

不知道燕北的风，是否也和这里一样热和？

想到这里，楚乔忽然轻声笑了。

怎么会呢？燕北长年积雪，冷风凌厉，只有回回山一带有青草山谷，可以放马驰骋。听燕洵说，闽西山上有燕北的仙女，是守卫燕北子民的女神。她毕生站立在最冷的山巅之上，以博大无畏的眼神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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