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层次人群，放着田黄等宝贝不要，非斤斤计较八十万。若真把于道明这棵摇树伺候好了，数百万都不在话下。

方晟感叹于道明已是难得清廉正派的官员，随便往屋里一拿就是几十万，可见官至省部级经济问题根本不是问题，而在于政治原则和方向。

出了卧室，方晟把芮芸的手机号报给阮先生现在就联系。阮先生不敢怠慢，一头钻进卧室打电话，过了半晌满面喜欢出来。

“怎么？”周先生迫不及待问。

“老板是个女的，叫我们下午到厂子报到，今就算工资，明早六点四十到集合点等班车，正式上班。”

“什么岗位？”

“明到办公室找邱主任，听从他的安排，”阮先生道，“老板不会让赵局长安排的人受累，叫我俩放心。”

周先生放下心来：“那就好。”

方晟乘机过来拉起于道明：“我们可以走了吧？”

周先生仍在犹豫，阮先生果断一挥手：“今就到这儿，十之内跟牛联系，把四十五万送过来！”

“好。”

方晟也不想再耽搁，急匆匆陪于道明出门。进羚梯，于道明长长叹了口气，虚弱不堪道：

“今的事多谢你了……这会儿不多，我赶紧回单位开会，晚上再聊。”

方晟知道周一上午各种重要会议和活动，常务副省长久久不露面会引发不必要的猜忌，必须第一时间赶到，遂道：“我陪二叔到区门口打车。”

方晟在单元楼道现身，埋伏在四周的特警均松了口气，纷纷撤离。两人快步来到区外叫了辆出租，上车后于道明努力恢复了一点省长的精神，掏出手机关照秘书调整自己的发言次序，然后道：

“今晚吃个饭吧，就咱爷俩。”

从叔侄关系进步到爷俩了，方晟心里窃笑，应道：“好，那我索性不回银山了，全在省城候着。”

“还是地方舒服啊。”这句话不知触动于道明内心哪根弦，深深感慨道。

将于道明送到省府大院门口，方晟在附近随便找了家茶楼，然后约牧雨秋见面。牧雨秋正在主持周会，口若悬河得来劲，一听方晟召唤当即宣布散会，驱车赶了过来。

一进包厢，牧雨秋主动报告晏雨容的事：她以个人名义向公司借款五十万，分三十年还清，不用偿付利息；月初她举行了婚礼，牧雨秋代表公司出了五万元礼金，她过意不去只肯收两万，他其中还有方部长的心意，她听了之后便收下了。

“新郎倌不错，伙子挺热情也很谦和，跟晏雨容感情也很好，从建立关系起每上下班负责接送，风雨无阻。对了，她交了两套房子的钥匙给我，是代你管理的，现在她住别的区……”

牧雨秋从包里取出装着钥匙的信封，方晟随即问：“公司运营怎样？”

“方部长啊，今儿个你不找我，过两我就准备专程到银山了，日子很难过，或者之前大把大把赚钱的感觉太爽，如今缚手缚脚举步维艰。眼下受宏观调控影响房产市场一蹶不振，交易量和交易金额一路下滑，七八十平米的套稍微好点，一百二以上大套根本卖不动。银行也在收缩银根，别二手房按揭，就是一手房都百般挑剔，动辄退回补充资料，没四五个月根本批不下来，我们得垫多少钱？我已想好了，等清完两个区的库存全部撤出，在方部长的指点下开辟新战场！”

“周挺的驰顺公司情况如何？”

“旅游景点开发其实蛮难的，投入巨大不，管理成本高昂，加之地方各种保护主义，非得信得过的在现场守着，周挺已经打退堂鼓了，准备及时止损跟我一起干，”牧雨秋道，“想想徐靖遥和芮芸，我俩后悔莫及啊。”

“当时的情况特殊，总得有人接手前期房产项目嘛，”方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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