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妈妈的生日！”望着妻子的照片，爸眼眸里除了柔情，还染上一层悲凉。

然后把刚才装得满满的饭，放到照片面前，再次满含深情的说道：“老婆，我做了很多你喜欢吃的菜，今个不许减肥，都要好好尝尝。”

接着把一个空碗递到自己女儿面前，唉了一声，“快夹菜给你/妈妈。”

辰诺雅抿了抿唇，默默接过空碗，把菜堆得高高的，毕恭毕敬地端了上去，轻声细语的对着那照片上笑得温馨幸福的妈妈，说道：“妈，祝你生日快乐。”

唉，瞧她的记性，怎么能忘记老爸都会在老妈生日那天亲自下厨，多少年都雷打不动。

伺候好妻子，爸才宣布开动。

与平时吵闹的餐桌景象不同，此时两父女都默契的一声不响吃着饭。

饭吃到一半，辰诺雅不动了，咬着筷子，略有所思的望着爸。

见女儿停了手，并看着他发呆，爸的筷子是对准她的头敲了下去，却被辰诺雅轻松挡住。

想了很久，辰诺雅还是决定问出多年来的疑惑，“老爸，我/妈究竟是怎么没的？”

虽然这个不是个好时机，但是她真很想知道。

而且每次她提起这个，她老爸不是转移话题，就是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爸怔了怔，坚挺的后背明显僵硬，手上的筷子也不自觉顿了顿，眼里更是掠过不明的情绪。

但这一切，一个眨眼的功夫，便恢复平常的神态，爸语气无异地回道：“怎么问起这个，来，吃菜，好久没试过爸爸的手艺了吧？”夹起一块肉就往辰诺雅碗里送。

又来了，每次每次都这样，难不成她老妈过世会像电视小说里那样，隐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辰诺雅一收，一转，护着碗，直直看着爸，“老爸，如果老妈过世是你的伤心事，那女儿我只能说对不起了，但是我这么大了，是不是应该有权力知道这些事了！”

到现在为止，她只知道母亲的生日，而不知道母亲的忌日，作为儿女，从未祭拜过自己已经上了天堂的妈妈，这像话吗！

停在半空的肉，最后还是放到辰诺雅碗里，放下筷子，爸脸色变得有些无奈，“是啊，我们的诺雅长大了。”

回忆总是痛苦的，更何况是一个爱妻如命的男人。

他总觉得，一旦说出来，那么他对妻子仅有的幻想将化成一缕青烟，淹没在这漫长的时光里。

到最后又会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心痛，回到那行尸走肉的日子。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没开口。

如今面对女儿的追问，他妥协了，却没有告诉她全部的真相。

“在你很小的时候，你/妈妈遇到了一场很严重的车祸，当场死亡。”

车祸？

当场死亡？

脑袋”嗡”的一声，莫名的楸心疼痛，辰诺雅忽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稳了稳神，像所有人都会问得一样，她吃力地问道：“那肇事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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