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雨润对于睡这个字眼，还带着纯洁思想，所以她连脸都没红，还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这个条件，黛眉蹙起，“我不。”

夜溯风是想笑，他就随口一说，她也要认真考虑，还回答的如此认真。

“为何不？”

“我不想后悔终生。”

她又不笨，老嬷嬷昨夜跟她说了的，切莫跟不是夫君以外的男子睡在一起，否则她就只能跟着那个男子了，后悔终生。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欧阳雨润一说完，就静默了。

夜溯风仿佛听到了吐血的声音，真行！跟他睡就后悔终生了？！

终生……

他就那么可怕？那么差劲，让她终生都后悔？！

抬眸，看她小脸上傲娇又认真的模样，长指掐住她的小脸，稍微用了点力，立马疼的她嗷嗷叫，漂亮的大眼里盈满泪，委屈的扁唇，要哭不哭的看着他。

声音带着沙哑哽咽，“溯风，你掐疼我了。”

夜溯风：“……”

好惆怅她事事认真的性子，认死理认的雷打不动，如何才能教她转个弯？

想了半天，欧阳雨润的眼泪都憋回去了，忽然，夜溯风醒过神，靠近她，眸光灼灼的注视，看的她心跳都快了。

“溯风你……怎么了？”

“润儿，我喜欢你了，怎么办？我跟你做不了朋友了，我现在很认真的给你个选择，第一，我们永远都别再见面，永生永世陌路……。”

嗯，他还没说完，刚刚被欧阳雨润憋回去的眼泪刷一下，就滑了出来……

“别哭，听我说完。”

捧着她的小脸，吻住她阖她的眼眸，最后覆上她的唇，低喃，带着几分喟叹，“第二，回去跟你的爹爹娘亲说，你要做我的太子妃，然后永生永世我都只是你的，随你喜好，我都迁就，陪着你去哪里都好，不要认死理，冥界不缺君王，不要把什么麻烦事都往我脑袋上安，我有自主选择权利，谁都勉强不了。”

说完，放开她，那这锦帕擦她小脸上未干的泪痕，薄唇轻抿着，沉湛的视线从未有过的认真。

“润儿，我现在放开你，永生永世的陌路还是永生永世的夫妻，你只能选一个。”

好沉重的一句话，欧阳雨润长这么大，从没遇到过这样让她觉得压她窒息的话。

……

欧阳雨润可以动了，心里却塞满了难过，抑的呼吸困难。

看夜溯风，他是背过身的，视线里的他，长身玉立，那么决绝冰冷，很陌生，是不是她这次转身走了，不选他，真的就永生永世陌路了？

“你欺负我不懂感情，夜溯风，我没那么大的年纪，没有那么多的经历，理解不了太多事情，你让我在认识你短短的时间里面选择你陪我度过永生，若我不选择就要跟你陌路，我做不到选择，也不想跟你陌路，可我知道你让我选，就是告诉我，我不能什么都要……兼得从不存在，谢谢你喜欢我。”

欧阳雨润难得不幼稚的去一根筋想事情，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子，知道轻重取舍。

夜溯风再好，她也不会将自己这一生选择的如此匆忙。

娘亲说，不死神的一生漫长无尽，天地亡，不死神都不会亡，这是一个可怕的存在，如果要选择陪伴一生的男子，切莫匆忙，切莫急切，一定要想好。

她不懂，所以不选。

“你……。”

夜溯风猛地转身，拧了眉，看到的是她隐身离开的画面，一口气堵在喉间，没由来的那么难受……

瞳孔一缩，齿关紧咬。

低估了她……

……

欧阳雨润离开了冥界，回到妖界，她问了涅寒很多问题，都是老嬷嬷跟她提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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