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很快又停嘴了。

不远处，钟声响起，也不知道是僧人们做完了功课？还是熄灯或关寺门的信号？

“阿呆，多少钟了？”

冷不丁的，前面的肖玉成突然间回过了头，对着阿呆问道。

阿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看了看手腕，这下到好，什么东西都没有带。不由耸了耸肩。

肖玉成也笑了，不过，笑容中带着一点儿无奈。

“阿呆，不管你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叔叔都要像你道歉。”

夜很静，阿呆听到这句话之后，彻底愣住了。这是自己心底当中的一个秘密，如今却在如此毫无防备之下，被肖玉成轻轻的撕开。更让阿呆迷惑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肖玉成是何用意？

看着阿呆有些迷离的眼神，肖玉成依然自顾自的说道：“阿呆，其实你父亲，当然，我是说你那个养父陈大郎。其实，他的死，和我有这么一点关系。当初，小庙镇修建健身广场时，是我手下一个小兄弟接了单。那小子想私吞征地款，天不亮就动工拆房子。不知道你父亲在屋里，这才出了事故。事后，虽然这几个人都受到了法律的制裁，但是，确实有我的不对。”

陌生的城市，寂静的小路，暮鼓的钟声。肖玉成没有多少掩饰的诉说着过去，一切看似那么的让人琢磨不透。同时，阿呆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自己清醒了？说自己依然糊涂？

“两位施主真是好雅兴啊？不过，寺院已经关门了，施主也应该早点休息，可别着凉了。”

两人根本不知道老僧从哪里冒出来？不过，现在确已经真真切切的站在了旁边。

阿呆连忙双手合十，非常恭敬的说道：“见过不空大师，我这就回去。”

肖玉成并不认识面前这位老僧，不过，观其身，听其言，再听着阿呆的称呼，心中也有了计较。

“见过大师，他乡遇故知，无意打扰了大师的清修。”

说完也没有迟疑，对着阿呆摆了摆手，直接往回走去。

同样，阿呆也没有迟疑，再次对着不空见了个礼，这才慢慢的往回走。

夜很深了，来时屋合当中的微弱的灯火已经熄灭了。回到了厢房，灯还在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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