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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何洗手的都是女子？府里的家丁和侍卫不用洗吗？”白长歌疑惑地问道。

排队的人大多是丫鬟，白府的姐如今只剩下白长歌和白可欣两人，夫人有二夫人和三夫人。

两位夫人守在一旁，有丫鬟递给她们手帕正擦着手，显然已经用净水洗过手了。

“这……我老婆子也不太清楚，军爷只让府中女子净手，可能是女子太过污秽。”

邺朝重男轻女，如此法，倒也合理。

白长歌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但她又不上来。

“三姑娘快，洗完以后就能免除灾祸。”老夫人将陷入沉思的白长歌往前拉了两步，接着将她的手往盛着净水的铜盆里按。

眼看白长歌的手掌要碰到净水了，她却猛地一个用力将手从老夫人手里抽了回来。

白长歌动作突然，老夫人被她吓得一愣，“三姑娘，这是怎么了？”

白长歌看着老夫人诧异的表情，不好意思地道：“祖母，姐姐还在这里呢！不如先让她洗！”

她下意识地握了下手，她记得宋氶过她手上带着一种药，碰见另一种药她的手掌就会变成红色。

她又仔细将那几日发生的事回想了一遍，她确实碰过一样东西，那个乞丐递给她的一个白色手帕。

本来她并没在意那件事，可将这几件事联系在一起，便有些蹊跷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不能大意。

白长歌暗中晃动了一下手腕，示意风去把厉胤找来，若是她想多还好。

但若她真的被人算计，此事已经惊动皇上，还牵连着整个白府，怕是需要厉胤的帮忙。

老夫人瞥白可欣一眼，从那日白可欣出嫁，她就已经不把白可欣当孙女了，闹那么大的笑话，整个京都的人都在嘲讽白府之人趋炎附势。

白可欣这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让整个白府蒙羞。

再白长歌，虽她原来并不疼爱这个嫡孙女，可白清孝死后，和白长歌相处时间一久，就愈发知道她的好了。

“不用管她的死活，你先来洗，她死了才让人清净。”老夫人又抓起了白长歌的手。

跟在白长歌身后过来的白可欣，听到老夫人的话心脏猛地一滞，一口气堵在嗓子里不上不下极其地难受。

就连一直赞赏她的老夫人，现在都偏心白长歌！

白可欣嘴角勾起一抹阴沉的笑意，往前走了一步，制止住老夫人的动作，“祖母，就算你再不想认本妃这个孙女，本妃现在也是隆科王爷的正妃。

这身份地位摆在这里，怕就算是你，也要向本妃行礼？

本妃念在你是本妃的祖母，百善孝为先，不与你计较，任由你诋毁本妃声誉。

但若祖母为老不尊，就别怪本妃对你惩大诫，以示威严！”

“你……你难不成还想让老婆子给你下跪？”

“有何不可？！”白可欣趾高气昂，

她凭借着身份，不断向老夫人施压，话也不知轻重，将老夫人气地差点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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